張特助心疼的攬住她的肩膀,剛才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,那么兇險的情況,她一定嚇壞了吧。
靈言低頭看著自己渾身的血污,默默搖了搖頭“我沒事的。”
溫瑾年不出來,她怎么也不愿意離開。
“好,我陪你一起等。”張特助將手中的披風披在她的肩頭,靈言感受著身上的溫度,“淑聞,謝謝你。”
她的聲音破碎,帶著強撐的虛弱,張特助的眼底更加心疼了。
夜色寂靜,為了不必要的恐慌,今晚的消息是封鎖的,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,夜色無比寂靜。
兩個人一同走向手術室等候區。
基地酒店大廳外,景凡正站在那里抽煙。他看到蕭慕失魂落魄地走過來,什么也沒說,遞了支煙過去,卻在蕭慕伸手接的瞬間,猛地一拳揮了過去。
蕭慕被打得一個踉蹌,嘴角立刻見了血。他抹了一把,眼神一狠,也朝景凡撲了過去。親如兄弟的兩個人,法,全憑本能。
“蕭慕,你真是個渾蛋!”景凡揪著他的領子,又是一拳。
“你又能好到哪里去!”蕭慕紅著眼反擊,“我說了,她是我的女人!”
“你的女人?”景凡冷笑一聲,猛地將他推開,“你他媽知不知道,那些殺手是跟著你的車來的!車上被安了定位!”
景凡的話,讓蕭慕的動作和思緒一起停擺。
昨天韓夢非要他送她回家的畫面在腦海中炸開。
原來,是他。是他親手將危險引到了靈言身邊。
景凡看他那副丟了魂的樣子,也失了打人的興致,啐了一口,將地上被踩扁的煙盒撿起來,摸出最后一根點上,“阿慕,你到底怎么想的。”
蕭慕從他兜里也想摸一根,卻被景凡一把拍開。
“沒了,物資匱乏,就這最后一根寶貝了。”
蕭慕懶得理他,直接從他嘴邊把那半根搶了過來,不顧景凡“我靠”的叫罵,狠狠吸了一口。
煙霧繚繞,兩個人都沒說話。
許久,蕭慕才啞著嗓子,將他和靈言,以及韓夢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和盤托出。
景凡聽完,久久地沉默著,最后只剩一聲嘆息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,景凡起身朝蕭慕伸出手,“走吧,手術應該快結束了。”
蕭慕借著他的力起身,看著自己的兄弟,“阿凡……”
景凡扯出一個苦笑,“覬覦她的人,不止我一個。你自己想清楚,別等失去了再發瘋。”
蕭慕過去的時候,靈言正枯坐在手術室門口,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。想到她當時冰冷的目光,蕭慕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,生生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