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尋尋……”
他踉蹌著撲過去,手臂卻穿過了季語尋的身體。
幻影消散了。
他死死的攥住餐桌邊緣,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耳邊突然又響起季語尋輕柔的聲音:“今晚,你能早點回來嗎?”
越卿晝跪坐在地上,捂住臉,指縫中溢出破碎的哽咽聲。
“好,我以后每天都早點回來陪你……”
這次,季語尋的聲音沒再回答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越卿晝的理智拉了回來。
越母穿進屋內(nèi),把離婚協(xié)議書拍在越卿晝面前。
“季語尋已經(jīng)簽好字了,你趕緊也簽上娶了惜顏,孩子不能沒名沒分!”
越卿晝緩緩抬頭,忽然低聲笑起來。
“媽,你胡說什么呢,尋尋不是還在這嗎?她怎么會跟我離婚?”
越母寒毛倒豎,倒退兩步。
“你魔怔了?那女人早死了!”
“死了?”
越卿晝盯著越母身旁的空氣,忽然伸手牽住一片虛無。
“她不就在這嗎?”
一年后。
午后的陽光斜斜的照進總裁辦公室,越卿晝面無表情的翻動著文件。
辦公室外,一個老員工帶著新來不久的實習(xí)生熟悉工作。
實習(xí)生路過總裁辦公室后,低聲問身旁的老員工。
“老師,越總到底有沒有結(jié)婚啊?他一直對外宣稱說有夫人,但是公司里的人好像都沒人提起過越夫人。”
老員工瞟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的方向,拉著實習(xí)生去了茶水間。
兩人縮進角落,老員工聲音壓得更低。
“這件事公司不讓說,但是我得告訴你,免得你出去亂問闖禍。”
“越夫人一年前就病逝了,但越總一直不肯承認(rèn),連夫人的葬禮都沒辦。”
他轉(zhuǎn)頭掃視了一圈四周,湊到實習(xí)生耳邊。
“聽說總裁家里還留著夫人的所有東西,跟活人住著似的。”
實習(xí)生捂著嘴低呼一聲:“那越總這種精神狀態(tài),真的還能管理公司嗎?”
老員工聳了聳肩:“越總其他地方都正常的很,就是這件事上比較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