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箬竹用繡帕掩唇抽泣:
“君上,我真沒想到,妹妹就連去世了還要挑撥離間,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呢?”
御妖師統(tǒng)軍首領(lǐng)憤懣地瞪了一眼我的女兒,應(yīng)和道:
“王后的品性我們有目共睹,況且,就算是真的,也不能成為這個妖婦之后開城迎敵的理由,就憑這點,她永遠洗不干凈!”
“對,夏皇聲東擊西,趁我們帶著男妖在外征戰(zhàn)時攻打御妖國,要不是這妖婦和夏皇勾結(jié),城門肯定能撐到我們回去,也不會害得那么多家庭分崩離析。”
“說不準,這個小雜種就是她和夏皇私通生下來的!我們該除掉這個孽障。”
女兒絲毫不在乎他們的殺意,顫巍巍爬過去,撿起相思螺。
我沙啞而悲傷的聲音回蕩在墓地里。
“我等不到阿淵了。
六月十一,城破了。
先不說了,我要出去保護那些比我還弱小的女妖了。
小海螺,如果有機會,請你幫我告訴阿淵。
我愛他,永生永世,絕不背叛。”
此后螺中便再沒了我的聲音,顯然是被摔壞了。
寂靜一片,所有人都啞了聲。
良久,孟洺淵嗤笑:
“愛我?愛我會朝我捅刀子嗎?愛我會在肚兜上寫滿送給夏皇的情詩嗎?!”
“我絕不信她!她一定藏在蠻荒某處看我的笑話。”
說著,他靈力暴漲,鎮(zhèn)妖劍嗡嗡作響,直指極東之地。
“賤婦,找到你了!”
一眾人馬浩浩蕩蕩地飛過去。
鎮(zhèn)妖劍插入黑色深淵,震出我的尸首。
好丑。
不知是被誰扒了一半臉皮,恐怖得很。
胸前還有幾個黑色的豁口,冒著陰冷黑氣。
卻獨獨沒有我魂靈的氣息。
孟洺淵怒而踩碎尸骨,徹底釋放靈識,覆蓋至整個蠻荒。
依舊毫無動靜。
他面色更沉,竟直接將鎮(zhèn)妖劍插進我女兒的胸膛質(zhì)問:
“孽種,老實交代,你娘到底在何處作亂?讓她出來和我對峙!”
女兒仿佛感覺不到痛楚,輕撫木簪,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