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這壞女人,我看看……刮掉了一點油皮,”宴桂芳捧住女兒的臉看了看,去旁邊抽屜拿了支紅霉素軟膏幫貝清歡擦藥,嘆氣:“唉,你啊,還是急躁了。”
貝清歡:“媽,你舍不得?”
“那倒不會。我只是覺得,退婚不會這么容易,那女人裝得很,她得不到好處不會放手。”
“管他們呢,總要先提出來。”
“唉,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,先看看你今晚這么鬧了,他們怎么說。”
宴桂芳又嘆了一口氣,不再說什么。
但臨睡的時候,她給睡陽臺鋼絲床的貝清歡拿過來一個黑乎乎的鐲子:
“歡,我剛剛理東西才發現,你是不是拿錯鐲子了?這個才是秦家給的,你看,成色差得很,發黑成這樣。你還給他們的那個,應該是你小時候外公去打的,要是去跟秦家換回來,不知道行不行?”
貝清歡:“……!”
她拿起鐲子看了看。
這個玩意兒小得很,也黑得厲害。
一看就不是好東西。
秦家是真小氣啊,連這么小一個銀鐲子,都要用最便宜的料。
而外公給的那個,可就寶貴多了。
實在是太久了,她沒看清,給拿錯了。
但是現在鐲子……
她明天跟那個通訊員要回來,應該可以的吧?
宴桂芳也挺無奈,捏著那黑鐲子嘆氣:
“唉,你小時候貝家不待見,你外公心疼我,也喜歡你,特意找老工匠定做了一個小銀鎖和一個小銀鐲子,上面都是有你小名的,小銀鎖你一直戴著的,小鐲子到五歲就換成秦家這個了,你不記得也情有可原,但是最好能拿回來,你說呢?”
貝清歡手按到領口處,又心虛地放下了。
其實,小銀鎖也出了意外了……
貝清歡想到前一年在插隊省份發生的事,更加不敢告訴母親,自己剛才意氣用事,把東西扔過去,被梅素琴打飛,還被人撿走了。
她含糊著應下了:“額……我知道了,我會找個機會換回來。”
宴桂芳還想著說什么,貝清歡心虛得不要不要的,借口要睡了,轉身回了房間。
但是躺在床上睡不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