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醫生當作若無其事地握住了手心。
錢沒白花。
兩點的時候,宴桂芳被安置在一個四人間,但是另外三張床目前是空著的。
貝清歡松了一口氣。
只是,海口夸下來了,可哪里去弄一臺電風扇呢?
愁人。
宴桂芳在麻醉中發出呻吟,打斷了貝清歡的思緒。
再過個一小時,估計麻醉過后,整個人會痛醒。
貝清歡只能先拿棉絮蘸了水,給母親潤潤唇,再拿出銀針,給她在相應穴位扎幾針,幫助她再睡久一會兒。
這么折騰下來,都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,宴桂芳水米未進,貝清歡也是。
宴桂芳是因為燙傷而限制了飲水和飲食,但貝清歡不是啊。
奔忙一天,要想還有體力繼續陪著,是要吃點東西了。
但現在母親這個情況,還插著銀針,她離不開,只能先挺著。
貝清歡心里盤算著,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不知道姐姐貝清淑會不會從別人嘴里聽說,從而能主動來看看?
可是等來等去,等到了四點多,并沒有一個熟人過來。
貝清歡無奈,想著去隔壁的病房看看,有沒有誰家的陪護家屬,給點錢就能來幫忙的,她好回家一趟拿些日用品,再想想搞風扇的辦法。
剛走出去張望,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就那“景代表的通訊員同志”,穿著雪白的襯衫,筆挺的軍綠長褲,左手拎一個大網兜,右手拿一個飯盒子,站在走廊里四處看。
貝清歡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,向他揮手:“哎,哎,通訊員同志,你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