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繼續拆!”他厲聲喝道,“全部拆干凈!”
“不要!”我撲向佛像,死死抱住不放。
“滾開!”沈宴川一腳踹在我肩上。
“疏月在寺廟跪了五年,膝蓋都磨爛了,你還在這裝神弄鬼。”
“阿宴,”我艱難地喘息,“沒有佛堂,我會死的。”
隨著佛堂一點點被毀,我感到體內的力量在飛速流失。
喉嚨涌上腥甜,我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求你”我爬到沈宴川腳邊,額頭已經磕出血來。
“看在我替你擋過那么多次災的份上。”
“擋災?”他冷笑,“你現在還不知悔改,滿口謊言,你騙得了我父母騙不了我。”
最后一尊佛像被推倒時,我再也支撐不住,一口血噴在地上。
沈宴川皺眉:“又在玩什么把戲?”
我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聲音。
視線模糊間,我看見顧疏月挽住沈宴川的手臂:“阿宴,我們走吧,這里好可怕。”
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佛堂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。
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,我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。
在陷入黑暗前,最后一個念頭浮現在我腦海:沒有佛堂的庇護,我還能撐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