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辭一出來,京中最受女子追捧的三人,竟都變得手足無措。
“清辭,不是讓你休息兩日嗎?怎么出來了?”
“屬下身為將軍暗衛(wèi),自當(dāng)寸步不離,護(hù)您周全。”
“裴衍武功蓋世,你一個弱女子,他保護(hù)你還差不多。”
“屬下定會勤加訓(xùn)練。”
幾人像看不見唐疏月還在,直接將她晾在一旁。
她自覺無趣,正欲離開,忽地一道金光乍閃。
心中莫名一動,她瞇眼望去,見慕清辭腰間懸著枚纏絲金珮——那紋路、色澤分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模樣。
“轟”的一聲,唐疏月只覺腦中炸開,猛地轉(zhuǎn)向裴衍:“你竟把我送你的玉佩給了她?你明知那是我母親的遺物!”
裴衍身形一僵,慕清辭迅速取下玉佩遞給她:“不關(guān)裴將軍的事,他見我喜歡,便送了我。若知道是唐小姐的,屬下定不會收。”
她伸手去拿,慕清辭提前收力,玉佩“啪”地墜地,碎成兩半。
“慕清辭,你故意的!”唐疏月猛地?fù)P手要扇去——
卻被裴衍攥住手腕:“一個玉佩而已,你還要動手?”
她母親去世突然,這是唯一留給她的東西。
唐疏月紅著眼憤憤離去,幾日后陳景然、楊明野送來許多貴重玉飾,她都未曾理會。
她心里清楚,他們不過是怕她找慕清辭算賬。
深夜,裴衍三人帶著侍衛(wèi)急哄哄地趕來。
“唐疏月,你可真夠歹毒的,竟在背地里偷偷下毒!”
她不明所以。
楊明野咬牙切齒:“只是碎了個玉佩,你就要下毒害她廢了武功?我和景然這兩日的賠罪還不夠?你非要逼死清辭才肯罷休?”
裴衍令侍衛(wèi)上前:“抓住她,取血!”
“我自小貧血,你們明明知道!”唐疏月掙扎著嘶吼,可府邸護(hù)衛(wèi)哪里敵得過裴衍手下的親兵。
陳景然握匕首上前,劃開她手腕,楊明野舉罐去接。
腕間刺痛炸開,隨著血液流失,寒意順著血管爬滿四肢百骸。
“清辭中的蠱毒兇險,陳氏醫(yī)書中記載,唯女子鮮血入藥能解。疏月,這是你欠她的。”
陳景然眼露不忍,刀刃卻再刺深了幾分。
唐疏月昏過去前,只覺得荒唐無比。
無來由的罪名,就能讓三人傷她至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