閨閣中,唐疏月躺在病榻上,噩夢連連。
兩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身旁,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:
“小月兒,你若不嫁裴衍,我們依舊會把你當(dāng)做好朋友。”
唐疏月聽到楊明野的聲音猛然驚醒,瞪大了眼睛,如同看見洪水猛獸。
楊明野被她的樣子刺得心口一悸,黑了臉色:“你這幅樣子裝給誰看?你嫉妒清辭受裴衍喜愛,又故意下毒,本就該割血償還。”
唐疏月聽了他的話,覺得十分可笑,不再打算說出她選了凌瀟寒。
憑什么要順著他們的意?
“我乃吏部尚書之女,什么樣的夫婿找不著?何需嫉妒一個小小暗衛(wèi)?”
陳景然面色柔和下來,拿起碗喂她喝藥:“你這樣想更好,別總針對清辭。”
她不再回復(fù)。
用過午膳,陳景然回了自家醫(yī)館。
楊明野非拉著她去馬場散心,她拗不過,終是被拽去了。
唐疏月鮮少有騎馬的機會,家中父母更是不允。
此刻立于馬場,只覺風(fēng)拂衣袂,渾身輕快如羽,近日煩憂都隨馬蹄聲散去。
“怎么樣,開心多了吧?”楊明野牽著她的馬轉(zhuǎn)頭,笑意盈盈。
唐疏月望著那抹亮得晃眼的笑,恍惚間像回到了學(xué)堂共讀、一同逃課游玩的歲月,無憂無慮。
“清辭,你的箭術(shù)曾是侍衛(wèi)中最好的,現(xiàn)在不過是暫時毒傷未愈,只要本王好好帶你練習(xí),很快你便會好。”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。
唐疏月抬眼望去,正見裴衍環(huán)著慕清辭的肩,一手替她扶著弓,一手繞到她身前引弦。
他微微低頭,唇幾乎擦過她耳畔,慕清辭側(cè)臉泛起紅暈——哪像是教射箭,分明像情人間的耳鬢廝磨。
她強壓下心底的酸楚,看向楊明野:
“你特意帶我來這兒,就是要我看他們這般親密,好讓我不選裴衍?”
楊明野目光閃爍,沒有回復(fù),算是默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