朦朧之間心口一陣痛癢微涼,她便醒了過來。
她張開惺忪的眸子,發(fā)現(xiàn)帝千傲不知幾時已然醒來,深邃的眸子深深鎖著她的,修長的指腹摩挲著柔軟的肌膚。
洛長安臉紅似血,慌亂之下,急急的將被他解開的衣帶拉攏起來,卻被他猛地捉住了唇瓣,她幾乎缺氧,將身子硬成一塊石頭。
“放松,太緊張會疼的?!?/p>
“帝君,你……不可以這樣,這里是兵營!”
他怎么可以在判她腰斬以后,又對她如此親密。
想體會由她這個死刑犯帶來的瀕死的極致的快樂嗎。
而且是在千軍萬馬駐扎的兵營之內(nèi),簡直……放縱無度!
“不要擔(dān)憂,這是朕的地方,沒有人會打擾我們。”
為她眼底將他想象成一個放縱的昏君而無奈,又不爭氣的放不開她軟軟的皮肉。
若是他是她丈夫,她是不是又是另一種態(tài)度,比如喜歡他的靠近,而非如今的明顯的抵觸。
誘惑他的人不計其數(shù),她是最不敬業(yè)的那個。
洛長安掙扎著,而他清楚的知道她每一處敏感的秘密,面頰紅潤著有了嬌赧的神態(tài)。
拒絕的話由于染上羞澀都顯得不夠決絕,反而像是邀請,他低沉的笑聲令她惱羞成怒緊閉雙眼。
就在洛長安險些如過往每一次那樣失去自己的時候,門外響起了一聲鍘刀打開的聲音,錚的一聲,響徹兵營。
頓挫的鍘刀摩擦聲瞬時間將一切迷亂都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洛長安的背脊猛地一冷,臉上的血色也散盡了。
“鍘刀磨好了。嘿,你別說,夜鷹以后老了可以轉(zhuǎn)行走街串巷去磨菜刀。手藝真不錯?!焙X返穆曇粼陂T外響起,接著腳步聲朝著屋內(nèi)走來。
夜鷹不滿,“我堂堂御前
你怎么可以拿未及笄的小孩試刀呢
“是小桃?!甭彘L安聞聲,便忙朝著屋外踱去,回眸處,帝千傲的身影在她滿是霧氣的眸子里變得模糊。
這是最后一眼了吧,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,轉(zhuǎn)眼就忘,而她卻帶著自己的整個悲涼的世界離開他的視線,從此她含恨而終,他則繼續(xù)歌舞升平。
院子里,夜鷹在拿著巨大的磨刀石在磨著鍘刀,口中低喃著,“帝君是亙古難遇的明君,死刑已經(jīng)廢棄許久了,這鍘刀都生了銹。磨了半夜才磨的鋒利無比。小桃,快過來躺在刀刃上,讓哥試試刀?!?/p>
小桃哇的一聲哭了起來,兩腿發(fā)軟,“不,我不要我好害怕呀。我才十二歲,你怎么可以拿未及笄的小孩試刀呢?!?/p>
夜鷹一愣,小桃說的很有道理,拿未成年試刀確實違法,但是除了小桃,別人我沒膽去動啊。
梅姑姑兇神惡煞,洛長安倒是溫柔,洛長安背后的帝君那簡直是血腥殘暴呀。綜上,我也就只能欺負(fù)一下未成年了。
梅姑姑將小桃抱住,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:“不哭,有梅姑姑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