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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因
慕容玨沉吟片刻,心想洛長安倒是一個有理想的人,她攀上我,不是想著依附我,而是仍舊有自己的夢想,這教我刮目相看,“我每日自這條路經(jīng)過,你若念我,便出來這里走動,便可見到我,以解相思之苦。”
“嗯。”洛長安點了點頭,曾經(jīng)她也會駐足在白府門外,久久的等待著趕考的他歸來將她迎娶,直到她等來了他滅她滿門的屠刀,將她的相思之苦變成了血淋淋的仇恨和憤怒!
“把手給我,我看看你的傷口,方才跌倒手掌教石頭磨流血了吧。”慕容玨說著便伸手去拉洛長安的手。
洛長安忙后退了一步,和慕容玨拉開了距離,“使不得,宮里人多眼雜,教人看見就完了,宮女和重臣私通是重罪。說到底,宮里的女子都是帝君的人。帝君可以不要,但不能被背叛。我已經(jīng)為了你,豁出命去了。”
慕容玨聞言,便將手頓下,強忍住沒將洛長安擁在懷里,但偷來的,尤其是從帝君眼皮子底下偷來的,越發(fā)的有獵奇這種刺激的感覺。
“愛卿,找朕有事?”
不期然間,帝千傲那冰冷的嗓音在慕容玨身后響起。
慕容玨背脊猛地一僵,神色大變,忙回身,揖手躬身道:“參見帝君。”
洛長安連忙俯身垂下頭,安靜的立在墻邊。她也著實吃了一驚,她方才面對著龍寢的方向,一直注意著那邊,然而她不過一恍神,竟沒看到帝君已經(jīng)到了,他的腳步聲輕之又輕,不過須臾,想必帝君什么也沒有聽到。
而帝君的眉尖有些慍怒。
洛長安覺得自己挺倒霉的,每次遇見帝君,帝君正好心情都不好,這使得她對帝君的懼怕與日俱增,他雖生的美貌絕色,然而卻實在脾氣乖戾,不近人情。
帝千傲的視線掃過洛長安那羞紅的面頰,哭過的眼睫,以及受傷的手,而后深了眸色,若有若無的嗤笑一聲:“或者,愛卿不是來找朕,而是來找朕寢殿里的奴才?”
慵懶的語調(diào)卻字字擲地有聲。
周圍溫度也驟降了下去。
慕容玨一凜,畢恭畢敬道:“回稟帝君,臣去而復(fù)返乃是突然想到東征用兵之計,方才在路上遇見了長安女官,臣正向她打聽帝君是否在龍寢內(nèi)呢。”
長安女官?
有意思。
叫她名字都不帶姓氏的。
朕叫她還連名帶姓的叫。這邊倒是親昵的很。
洛長安覺得如芒在背,整個人僵直在那里,臉上火辣辣的,又似乎教帝君抓住她偷人一般,心虛了起來。
其實多半是她自作多情,帝君對她全然不在意,甚至已經(jīng)命令梅姑姑買了頂替她的暖床丫鬟了,她自己給自己加戲太多了。
帝千傲抬起修長的手,將身上的裘皮龍袍披風解下來,拋到洛長安的懷里,清冷的吩咐道:“送回龍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