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長安恨恨的抬起眸子,“誰準你直接喊我長安。只有我夫婿才能這么喊我。”
“我就這樣喊你。遲早我是你的夫婿。”
“現(xiàn)在,你不是;以后,誰知道。”從他背棄婚約,狠下殺手開始,他永生永世,再生再世都不可能成為她的夫婿。
慕容玨深吸一口氣,從衣袖之中取出那疊放整齊的沾染了血跡的布巾,展開來遞到洛長安面前,“那天夜里是我做錯了,將你弄疼了吧,你必然仍在生我的氣。”
洛長安望見這布巾,認出這是她那夜割破手指偽作的落紅,她需要害羞臉紅,可是面對著慕容玨她只有雙眼血紅,實在難以作出嬌羞之態(tài)。
腦海中不由想到自己初次承歡帝千傲身下的畫面,那時被帝君破身,他潔白的里衣染上她的初次落蕊,那夜里帝君的眸子深如寒潭,有著令她看不明白的隱忍和克制,她似乎會沉溺在那樣的眸色之中,她一時之間臉紅似血,伸手就去奪慕容玨手中的布巾,“你還給我。”
慕容玨將手一撤,而后將布巾再次疊放整齊收進袖中,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實在教人心動,原來這便是初次失身后的樣子,宋盼煙洞房那夜的神態(tài)分明太過雕飾,倒似老練之人故作嬌羞一般,慕容玨眼下對洛長安越發(fā)的珍惜起來。
“既然已經(jīng)是我的人了,你身上的什么不是我的,何來還給你的道理。我不還。”
洛長安嗔怒道:“那日你明明說只是帶我游湖,如何夜里借著酒意對我對我”
“對你如何,告訴我。”慕容玨有意看她羞赧的模樣,也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那夜和她的細節(jié),他已經(jīng)等不及再度將她擁入懷中。
洛長安責怪的凝著他,“如今我已經(jīng)教你占了,無媒無聘,我也別無他法。若是你不肯護我,我也只有死路一條。你家里那位可是厲害的很,教我好生害怕,方才她不知怎么非要查看我頸項中的飾物。若是教她發(fā)現(xiàn)我是你的人,必然害死我。而你到時,必然選擇你的妻子。我只道自己命苦就是了。”
說著,便落下淚來,這話半真半假,自己不就是教他們害得家破人亡么,這份不甘和壓抑實在是真情實意。
慕容玨心中不禁揪起,憐惜道:“有我在,必不會教她害你。別說她不會知道你的存在,即便他日你宮里的契約滿了出了宮,我迎你過門教她知道了你,你也不需怕,我給你做主。”
洛長安的心里充滿了鄙夷,呵,果然有權(quán)有勢,說話底氣都足了呢,再不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急需往上爬的窮書生了。
“你自是這樣說。可她家勢力龐大,我小門小戶的,如何留得住你的心。”
“長安,她家自是勢力龐大,我右侍郎勢力便小了不是。如今我深受帝君器重,我的將來,只有帝君可以左右,那母老虎奈何不得我。”
慕容玨有種要保護洛長安的沖動,這是一種在白夏身上沒有實現(xiàn)的保護欲,此時被無限放大,洛長安的弱小和無助,充分調(diào)動了他的保護欲。
“你將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給了我,我定護你周全。”
男人窮困潦倒之時,盼著錢權(quán),如今權(quán)勢熏天,又對弱小的女子生出憐惜,只有強大了,才有心情風花雪月,權(quán)勢是男人最有力的外衣。
若是白夏不是生在白家,他如今這地位倒可以給她名分和孩子,和她過夫妻的日子。可惜,她生不逢時。
洛長安擦拭了下眼睛,柔聲道:“大人,不要辜負了我啊。我知道你對我有意,不過是因為我眸子像極了你的故人。可別教我也成了你另外一個故人。大人有妻子,有家室。而我只有你啊。”
慕容玨心中猛地一動,又似回到了少年時懵懂的時候,那純純的愛戀在心頭漾動,曾幾何時,多少個朝陽映射下的清晨里,他都遠遠的在窗內(nèi)癡癡的望著花園里采摘晨露的白夏的身影,那不染纖塵的搖曳的身影,曾教他魂牽不已,“下月你何時休假,我迎你出去,和你團聚,好好的疼愛你。”
洛長安明白他話中之意,若是再同他私會,恐怕搪塞不過去需要親密接觸,若是不依他又會露出馬腳,她不能輕易單獨與他相處,她低聲道:“難說。我最近剛升職為從三品女官,事情多,怕是難請假。不瞞你說,雖然我是女子,可我也有夢想,我的差事我是不會輕易丟掉的,在宮里干得好,是有出頭之日的。”
帝君就把醋缸給踢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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