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宇連忙起來沖太皇太后行禮:“給太皇太后請安。”
“你與哀家之間,不必這般生疏。”太皇太后抬抬手往屋內走,她身旁的嬤嬤呵斥舞女離開寢屋,有眼力見的跟著一并出去,給太皇太后和昭宇留單獨的空間。
太皇太后慢走至木凳旁坐下,抬眼打量著眼前的人,經過長久的酒肉色香的洗禮,昭宇眼下掛著極其大又黑的黑眼圈,臉頰雖然鼓囊,但說話時卻又往里凹陷了些,有要被掏空之相。
她眉頭微皺:“皇上日后萬萬不得在沉迷酒色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!”昭宇想都沒想就回答:“朕要從蕭南玨的手里奪回本該屬于朕的權利,若再沉迷酒色,恐怕真的如皇姐所說,要被蕭南玨完全架空,日日都只能依靠他而生存!”
“如昭陽所說?”太皇太后敏銳捕捉到他話里的詞,繼續追問:“什么話?”
昭宇抓了抓后腦勺:“就是皇姐先前找到朕,讓朕奪回位置,奪回掌控權,怕蕭南玨對他們不好,朕以為她小題大做,可如今……”
他臉上浮起愧疚,“是朕錯了,現在弄的連在他那說上話的權利都沒……”
越說下去,昭宇頭就更往下低一分。
自責的情緒幾乎充斥著他的神情,自從聽到昭陽入獄是蕭南玨親自所謂,他就無數次的后悔自己當初拒絕昭陽的行為。
“不,孩子。”
昭宇抬頭,太皇太后看著自己,堅定道:“還來得及。如果哀家能讓你拿回掌勢權,你可愿意?”
昭宇被脂肪擠壓而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:“當然愿意!”
隔日早朝。
李公公整理著蕭南玨的朝服,他剛走進去,就被昭宇攔截下來。
蕭南玨站在原地,看著跟在昭宇身后的眾位侍衛將他給包圍住,面色平淡,“皇上這是阻礙本王上朝?”
“朕既然是宣朝的皇帝,這早朝怎能一直是旁的親王所來操持處理。”昭宇臉上止不住的得意笑容落在蕭南玨的眼中十分刺眼。
單單昭宇這句話蕭南玨就明白了。
昨日自己對他的視而不見,讓昭宇自身產生了危機感。
而太皇太后那,定然后邊也跑去昭宇那說了什么。
昭宇趾高氣昂的揚起下顎:“但朕也清楚皇叔常常把政,貿然不出現也不好,便在旁聽政即可。”
“行。”蕭南玨挑眉,并未過多說什么。
他倒想看看,一個整日沉迷于酒色,只知貪玩的半愣子,能將朝廷管理的怎樣。
想想,竟有些期待。
各自上朝入座后,太和殿底下的朝臣們震驚的發現今日上朝王座之人竟換成了昭宇!
他們訝異不已,面面相覷,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。
昭宇擰眉,怒聲呵斥:“安靜!吵吵鬧鬧作甚!莫不成諸位是不愿朕現身此地?”
“當然愿意!”
吏部尚書率先站出來附和:“自古先例本就是皇帝主朝,除非途生病出事或皇帝年齡幼小才由旁人代政,而我宣朝以上全無卻是攝政王代政本就是件奇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