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括你的人身安全?”蕭南玨皺眉質(zhì)問。
謝挽寧點點頭,“對。”
蕭南玨冷著臉,定定的看著謝挽寧。
夜晚的風被灼燙的火侵染上了幾分熱意,給她額角多添加了幾分熱珠,卻磨不滅她眼中的那幾分認真堅定。
他呼吸加重幾分,心底深處某個地方似是被這陣熱風吹的有些發(fā)軟發(fā)乎。
緩過陣后,蕭南玨嘴角勾起笑,身子下意識往她那靠了幾分,不失叮囑,“下次不允這么冒失了。”
“行。”
女子的輕聲被淹沒在小廝的嘈雜聲中。
宮院的火災很快被撲滅一半,披風在夜晚的風浸下愈發(fā)涼了些,凍的她身子一抖,她拉了拉披風,回眸側(cè)頭看著男人昂首沉眉望著前方,張了張口,突然就想說些什么。
“昭寧!”
兩人齊齊轉(zhuǎn)頭,踉蹌又似慌忙滑稽般的朝著兩人跑過來。
謝挽寧愣了一下,人已經(jīng)跑到自己跟前,扯著手臂緊張的檢查自己的安危,“聽說你這走水,我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……有沒有事?”
“我……”謝挽寧回過神,眨眼下意識看向另一旁默不作聲,卻似是洞察四處的男人。
見人面上多了幾分疏離又不理會的眼神,她沒多想,目光重新放回顧擢身上,那臟花的臉蛋皺了皺,低頭委屈倒在他的懷里,軟聲哼唧,“顧郎可差點就見不到我了!”
她沒回頭,就這么隨意隔開點指著被火災燒過的宮院,仰面開腔滿是委屈,手舞足蹈,又夸大其詞的描述方才的遭遇。
顧擢面驚連把人摟在懷里哄著,不是失而復得勝似失而復得般。
連哄了好一陣,顧擢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蕭南玨,下意識松開懷抱,面上多了幾分尷尬,“祁,祁王……”
“抱歉,方才擔心急切——”顧擢有些語無倫次,蕭南玨卻冷淡的擺擺手,“無礙,沒事。”
顧擢松了口氣,又繼續(xù)低頭哄著謝挽寧。
蕭南玨的視線落在他懷里的人上,瞧著她不似往常那般冷靜應(yīng)對,反而是世間女子面對心愛之人所露出的嬌俏模樣,縱然演的有些夸張,可見顧擢面上又急又哄的模樣,不知為何,他有些心煩意亂。
無意識的揉搓了下手指,蕭南玨吐了口氣,薄唇抿直幾乎成了一條直線,強硬般的將目光移開到別處。
縱火的人供出幕后主使,是昭陽宮里的人。
昭陽只能黑著臉過來處理事情,見謝挽寧竟毫發(fā)無損的站在蕭南玨身側(cè),臉更黑了。
她咬緊牙,險些當場直罵那一等人。
“皇叔,”昭陽福身,強裝鎮(zhèn)定的站在那,挑眉掃過四處:“今日竟這般熱鬧,這般多人都圍過來了。”
蕭南玨擰眉側(cè)身,冷冷地盯著她:“本王喊你來的目的,你可知曉?”
“路上也聽說了些,”昭陽雙手抱胸,事不關(guān)己的站在那,歪頭嗤笑:“皇叔莫不成又要將事情掛在本宮頭上?”
“連續(xù)兩次都是你宮里的,陷害對象又全是昭寧,”蕭南玨聲含慍色,“這難道都是巧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