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大災之后,往往伴隨著大疫。
光是洪災便帶走了許多人的性命,而后爆發的瘟疫更是差點屠城。
就連南嶼川自己都必不可免得沾上了疫病。
幸好他那時年輕氣盛,底子也好,否則只怕是回不來了。
再說回京都。
那日,南玉書不顧眾人的反對,手里執著一柄劍,橫在自己的脖頸上,直直的闖到了魏玄祁面前。
那日,她跪在太極殿里,聲音鏗鏘。
“陛下,如今西疆先是洪澇,又是疫病橫肆,如今正是需要人穩定百姓的時候。”
那時的南玉書恩寵平平,魏玄祁心中也無她的身影。
因此哪怕南玉書不顧生死闖進來,在他眼里也只是添麻煩。
“所以你要做什么?”
彼時,他正在為西疆的洪災頭痛。
京都撥了不少糧食去,但依舊是杯水車薪。
更何況,現在西疆最需要的是藥材。
可面對他的冷聲質問,南玉書跪在下方,橫著的劍身離自己的脖頸更近了幾步。
“臣妾無能,只恨并非男兒身,不得為陛下盡忠效力。可自幼父親母親便教導臣妾忠君愛國,因此妾身愿只身前往南疆,替陛下平定人心!”
“就憑你?”
因著南玉書的話,魏玄祁第一次正眼看向她。
從前他們二人之間也是有幾分帝妃之間的感情,但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,各有心思。
他始終只把南玉書當做擺在后宮中的擺件兒,從而平定南家人的心。
南家在前朝得力,他自然要給南玉書幾分面子。
只是他始終不曾正眼看南玉書罷了。
可這一刻,在面對他的質問時,南玉書沒有絲毫退縮。
“古有巾幗英雄數不勝數,今日,妾身愿以性命成全陛下圣君之明,助陛下青史留名。”
這一刻,南玉書的頭低了下去,就連腰也彎下,深深匍匐在地面上。
“就憑你?”
魏玄祁看著她的目光驚疑不定。
那一柄劍被南玉書放在身側,只是她起身時,這才扶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