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恬恬一個人在這個城市無依無靠,我?guī)蛶退趺戳耍磕惴且@么揪著不放?”
我真的百口莫辯。
只能死死掐著手機哭訴。
“外面氣溫很低,樓梯上都結(jié)冰了,之凱,我沒辦法下去。”
“只要走出去我就會滑倒,八層樓高,我根本走不下去,而且我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有流產(chǎn)現(xiàn)象了,情況真的很不樂觀。”
“之凱,我真的沒說謊,就這一次,就這一次你幫幫我和孩子好不好?”
我本來體質(zhì)就不好。
而且五年未孕。
加上做了三次試管手術(shù),前兩次都生化流產(chǎn)了,這一次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這個孩子。
我真的不想失去。
聽見我一遍又一遍的懇求和哭訴,莊之凱也心軟了。
我本以為我和孩子得救了,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任恬恬嬌嗔的嗓音。
“之凱哥,你要走了嗎?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嗎?”
“我真的沒辦法入睡,只要一閉上眼睛,我腦子里就浮現(xiàn)出了湯圓被凍死的模樣,都怪我,都怪我。”
“湯圓陪伴了我一年,如同我的家人一般,那還是你曾經(jīng)親手送給我的,沒想到就這么凍死了”
哼哼唧唧的哭泣聲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莊之凱一改常態(tài),變成了十分柔和的聲音在哄著任恬恬。
我預(yù)感不妙,就在電話這頭催促了莊之凱幾句,讓他趕緊過來救救我和孩子。
沒想到卻把他惹煩了。
“行了!”
“鄭皎月,我看你的體力還很好,你就別再裝死賣活了,你知道的,恬恬之前抑郁過一段時間,她現(xiàn)在很有可能病發(fā),我必須要守著她。”
“你跟著救援隊下樓去就沒事了!我很快就回去,你放心吧!就這一次,我安撫一下恬恬就回去找你。”
不容我說話,莊之凱掛斷了電話。
我再打過去就被拉黑了。
之后我手機也關(guān)機了,房里唯一的光源也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