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什么?”陳淮清停留下來,支撐著身子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。
陵盡被這眼神看的心慌,連忙整理好衣服站起身來:“陳先生”
“叫我淮清。”
陳淮清不容置疑的打斷陵盡的話:“我不想讓你總是客客氣氣對我。”
他希望陵盡對他的態度不要這么疏離,希望陵盡對他的情感也能復雜起來,就像自己對她一樣……
“不,陳先生……”陵盡咬著牙,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我們,恐怕沒有熟到那種程度。”
“請你自重。”
這句話讓陳淮清有些不知所措了,自重……恐怕只要見了陵盡,他這顆心便再也不懂的什么叫自重了。
看著陵盡沒收拾好的衣物下隱藏著的新的擦傷,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,陳淮清不由得心口一緊。
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沒事,我不小心弄傷的。”
可是未完全結痂的疤痕是新傷,這些傷的來源肯定與昨夜那件事有關。
是我連累了你……陳淮清默默的想到,眼神失去了色彩,垂了下去。
陵盡看了看表,知道自己要趕緊做飯了,一會要叫女兒起床,便走進廚房用最快的時間將粥和食物燉上。
陳淮清仰躺在長沙發上,舒展身體,臉上掛著有點得逞的笑意,突然,他意識到不對勁。
一低頭,自己身上的衣服早不是昨天被撕扯的狼狽的那件了,而是一件深灰色的,有些老舊的家居服。
他瞬間皺緊眉頭,一個念頭涌上心頭“這不會是……陵盡丈夫李明澈的吧……”
有點潔癖,從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的陳淮清有點抓狂。
陵盡沖進廚房,連忙打開水龍頭的水潑在臉上降溫,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臉早已紅的能滴出血來。
她向來扛不住陳淮清的挑撥,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。
不過現在她有了新的身份,是孩子的母親,要趕緊給孩子做早飯,還有要帶到幼兒園吃的午餐便當。
她先擰開水龍頭,水流淙淙注入鍋中,聲音清越而空靈,打破了心中不該有的一些悸動。她隨手舀起米粒投入水中,米粒們悄然沉沒于水面之下,隨著米粒一點點沉靜的還有她這一顆顫動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