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端起來聞了聞茶香,而后,淺抿了一口,這茶不是冷的,但喝起來也不覺得熱。
沈桃言:“兄長(zhǎng),這是什么茶?”
和聶珩也算是相處了好幾次了,她如今與他說話也輕松隨意了些。
聶珩:“青泉飲。”
沈桃言:“這還是第一回聽,之前沒聽過。”
聶珩:“是這個(gè)莊子的主人,自己搗鼓出來的。”
沈桃言:“但喝著挺好的。”
聶珩:“不過,消暑的總歸是帶些寒氣,不宜多飲。”
沈桃言:“好,那喝完這一盅,便不喝了。”
聶珩看了看她:“嗯。”
聶宵在一邊插不上話,他有點(diǎn)古怪地看著沈桃言和聶珩。
明明他剛才還在高興大哥到來。
可看著沈桃言和大哥這番相處,他心里頭又有點(diǎn)兒不舒服。
但他又說不上來哪點(diǎn)不舒服,沈桃言和大哥相處得很平常,并沒有逾越的地方。
而且,方才沈桃言可不是這副靈動(dòng)樣子的,就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一樣。
“大哥泡過這里的溫湯嗎?”
聶珩:“泡過。”
沈桃言:“兄長(zhǎng)時(shí)常在外奔波,要是能常泡到溫湯,也是好的。”
聶宵瞪了瞪沈桃言,馬屁精。
聶珩對(duì)著沈桃言:“還好,溫湯對(duì)身上的暗疾也多有益處。”
沈桃言微微皺眉:“兄長(zhǎng)身上有過暗疾?可是受過暗傷?”
難怪他會(huì)有那么多的傷藥。
聶珩瞧著她皺起的眉,暗暗翹了唇角:“我沒事。”
但沈桃言已然誤會(huì)了,以為聶珩嘴里說的暗疾是指他自己。
聶宵見縫插嘴:“沈桃言,娘說,今晚你要跟我一個(gè)湯池。”
沈桃言表情僵了僵,幸好她正舉著茶杯準(zhǔn)備喝茶,遮掩住了自己的表情。
聶珩的神色也不經(jīng)意地變化了一瞬。
沈桃言像是有些害臊:“夫君,別說了。”
聶宵茫然地問:“為什么不能說?”
沈桃言看著他,不想與他演這一出:“沒什么。”
他愛說就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