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盧永信必死,但禍不及家人,魏寧并不會拿他的妻兒怎么樣。
“我已經讓人照看了,畢竟盧永信當街處死,這種事還是別讓他們參與了。”
“陸兄有心了。”
魏寧對陸浮的做法比較滿意,他看著那堆錢財又問道:“陸兄將這些財物堆放在這里,可是有什么用處?”
“魏兄提醒我去走訪城中被盧永信欺壓過的百姓,那時,我便想,盧永信既好財,那勢必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。”
“所以我想借著此次機會,將他們被搜刮的錢財如數奉還。”
魏寧聽后嘴角微揚,“陸兄好手段。”
“魏兄說笑了。”陸浮將先前魏寧拿給他的龍紋玉牌還了回去,說道:“若是魏兄不嫌棄,便叫我陸浮或者書生皆可。”
陸浮的確是讀書人出身,只不過生不逢時,雖想考取功名,但奈何如今天下大亂,科考也已不復。
不過愛書之人始終是不會作假的,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成為千泉山匪首后,依舊讀書。
“即是如此,那日后我便稱呼你陸書生吧,這樣符合你的形象。”
陸浮聞聲一怔,隨即便郎笑道:“魏兄還真是和一般人不同啊。”
“小浮,百姓差不多都已經到了。”
這時,霍罡走了過來。
魏寧抬頭望去,果不其然,縣衙外已經聚集了不少泉石縣的百姓。
粗略估算,足有數百人。
當然,這并不是泉石縣只有這點人,而是縣衙外地方有限,其余人則是站滿了兩側長街。
“麻煩讓一下!”
“謝謝!”
就在這時,魏寧竟然看到蘇安禾抱著他的燦金甲胄從人群里擠了出來。
“拿這些東西做什么?”
魏寧伸手接過蘇安禾懷里抱著得有二三十斤重的甲胄,他看到后者腦門都已經滲出了密集的汗珠。
“你不是要當街判盧永信么。”
蘇安禾倒是不在意,隨手抹去頭上的汗珠,解釋道:“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,你怎么著也得有個皇帝的做派吧。”
“不然很難讓人信服吶!”
魏寧一怔,“就因為這個?”
他覺得蘇安禾有點傻的可愛,其實他皇帝的身份早就蔓延開來,這些前來的百姓應當都是知曉了他的身份。
大可不必如此辛苦。
“不然呢?!”
蘇安禾絲毫沒注意到一旁老父親蘇沛年呆愣的目光,直接伸手拿起甲胄的一部分,很自然地就往魏寧身上穿戴。
“這丫頭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