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,一道葉片折碎的聲音。
“誰?”越爾蹙眉往聲源處望去。
廊道安靜,用神識什么也沒探出來。
“怎么?”錦衣女子也偏頭去看。
“風吹吧。”越爾慢慢道,卻沒再和她說這個,“屆時過去,就有勞池長老。”
她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,殊不知廊橋拐角,緊貼墻站著一位銀發小姑娘。
祝卿安死死捏著那張師尊給的斂息符,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。
原來,根本沒有什么要緊事,只是師尊不想見到她。
她緩緩蹲下,抱緊自己,心頭的空茫逐漸酸澀,最后承受不住,自眼尾爬下來,掛了一臉水色。
師尊,真的不想要她了。
祝卿安蹲在角落哭一會兒,怕被發現,趕緊擦干了淚回屋,走著她頭一回羨慕那位水靈根的姑娘,哭過之后自己也能凝出水來洗一洗,不用被別人看見,著實方便。
但師尊以前給自己喂過水團,難道也是水靈根?
她想來想去又想到師尊,竟發現這女人似乎沒在她面前使用過靈力,大多只是些隔空取物一類的小術法。
討厭她到了這種地步么……
“你干娘那,可還能收留孩子?”
找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不容易,越爾倒沒太擔心,玉鐲上有她一道神識,感知一番就能知道人在哪兒——
女人停住。
玉鐲方位在隔壁。
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,蹙眉去了小徒兒的屋里。
書案上,可不正是躺著自己囑咐過祝卿安不能摘下的墨玉鐲子?
越爾思緒在心頭翻滾,涌動著最后自嘴里溢出來。
“呵。”一聲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