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勵定了定心神,抬起眼眸:“三公子。”
陳宴清仍是一言不發(fā),四目相對下,他眼神里的諱莫讓吟柔招架不住,呼吸都變得僵硬,強(qiáng)撐著才沒讓自己挪開目光。
“怎么站在外面。”陳宴清終于開口,“不嫌冷?”
吟柔真切領(lǐng)會到心虛的感覺,明明如常的問話,她卻總覺得三公子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捏了捏手心,抿笑解釋道:“出來透透氣。”
“嗯。”陳宴清聲音淡淡,一抹不易覺察的危險(xiǎn)潛藏在平和下。
“三公子進(jìn)內(nèi)坐吧。”吟柔垂低眸光想要轉(zhuǎn)身,下頜被輕扣住,長指略微收力,她就被帶著仰起臉龐。
陳宴清微垂著睫,帶著些審視的眼神逡巡過她的眉眼,如同在查看自己的所有物有沒有被玷染。
吟柔呼吸發(fā)緊,心里的不安被放大。
指腹劃過她眼下時,吟柔忍不住顫了顫,陳宴清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變化,“怎么眼睛紅了,哭過?”
“沒有。”吟柔下意思否認(rèn),還想要搖頭,下頜卻被扣著不能動。
心臟已經(jīng)快跳到嗓子口,一定不能讓三公子發(fā)現(xiàn),她故作鎮(zhèn)定的解釋:“是被風(fēng)迷了眼睛。”
她不知道三公信了沒有,只看到他彎起眼眸笑了一下,本就是極雋朗的一張臉,笑起來清冷褪去,能叫人晃了眼,但吟柔總有一種這笑極不真實(shí),甚至還帶著危險(xiǎn)的詭異感。
半晌,他終于開口,“還當(dāng)你在為昨日委屈。”
清冽的嗓音,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讓人生顫的縷纏綿之意,尤其是配上他極具清冷感的容貌,讓吟柔不經(jīng)意熱了臉龐。
陳宴清指腹貼在她眼下有一下沒一下的廝磨,吟柔的心弦就在他的一來一回?fù)崤g越繃越緊,更要命的,是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因?yàn)樾奶摚圆庞X得不安。
感覺到陳宴清把手移開,吟柔驟然松出口氣,下一瞬,眼簾卻印來一抹溫?zé)岬娜彳洝?/p>
迭顫的眼睫被吮抿在兩片薄唇間,一下一下的啄吻從眼皮到臉頰,所過之處一如不像著火般滾燙。
燙意流連到耳廓,陳宴清緩慢摩擦著她的耳廓,探出舌描摹。
吟柔驟然失了力氣,張開唇瓣急促輕喘,雙手抬起想要攥住陳宴清的衣襟,被他一把抓握住,剪縛到背后,唇也落到了她的耳垂,連帶著那小小的耳鐺一并含入口中。
冰涼的耳鐺擠壓著小巧柔軟耳垂,一同被裹緊shi燙的唇舌間,吟柔身子都晃了晃,生硬的銳痛和舌頭勾過的柔軟糅雜在一起,她根本承載不住,微弱的縮著身子輕輕嗚著聲。
陳宴清絲毫不放松的吃吻著,纏出的水澤聲精準(zhǔn)穿透吟柔的耳朵,深透進(jìn)靈魂,他也仿佛沉迷在了這抹香軟間。
然而與纏綿的吻不同,他的目光掠過吟柔,釘在無人的墻角處,眼神漠然到似被冰封住。
裴玄霖雙手關(guān)節(jié)握緊到幾乎爆裂,眼里猩紅血絲暴起。
吟柔的嗚咽聲鑿在他耳中,將他的理智一寸寸鑿裂,痛意漫心,瀕頂?shù)氖⑴亲屗豢潭既滩幌氯ァ?/p>
闊步從暗中跨出,步伐凌厲邁向兩人。
陳宴清動作何其的快,吐出吮在唇之間的軟肉,將迷朦間的吟柔攬入懷中。
白皙的耳垂被吮吻的通紅充血,shi淋淋的泛著水光,耳鉤搖搖晃晃,終于掛不住,跌落在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