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春秋陡然回頭:“陳兄,你這幾日去哪了?”
“玩去了。”
“幾日都不見你回宿舍。”
“有個妹妹來玉京考試,帶她玩了兩天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孟春秋依然站在陽臺上,現在成了背朝風雪,面朝陳舒,“今年的雪倒是難得。”
“怎么難得了?”
“比往年早,比往年大。”孟春秋對他說,“陳兄你來陽臺上,從這俯瞰下去,便知園林秀美。和身處下面時只是換了個角度而已,卻全然不同了。”
陳舒走到陽臺上,和他并肩站著往下看,果然美得像一副風雪寫意畫:“今年那什么冷空氣南下……”
“是啊,多虧了它,才有這么美的雪景。”
“美,就是冷。”陳舒看了眼孟春秋,“孟兄你有空還是多多修行吧,不說別的,強身健體也好啊,你看你,站在外面都凍成這樣了,不像我,我早上被埋雪里都沒事。”
“無妨,下雪總是冷的嘛。”孟春秋好似毫不在意,同他一同看下方景色,“陳兄你看這雪,嘴邊可有詩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想起哪位古代詩人的名句嗎?”
“我是個俗人。”
“陳兄不必太謙虛,我已看出你雖無我這般才華橫溢,也不比我志向清高,但也不似他們那般俗氣。”孟春秋緊了緊身上披風,手已凍得通紅,嘴唇也凍烏了,但仍不想回去,“我一見這雪,就有佳句現于腦海。”
“你念就是,我聽聽。”
“唉,可惜我自認還未做出古人那般千古絕唱,平庸的詩不念也罷,卻又不愿念他人的詩。”
“孟兄一身驕傲。”陳舒扯了扯嘴角,“我倒是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見過的幾句詩,都不是完整的。”
“哦?念念。”
“應是天仙狂醉,亂把白云揉碎。”
“e……這詩好生瀟灑,是在講雪的由來吧?”
“是吧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可有出處?”
“沒有,都忘了,只記得發帖的人好像叫李白。”
“我回去搜搜。”
“多半搜不到了,很多年前小網站上看到的,現在網站都找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