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對方不怕,或者……對方罪有應得。
此刻的林羽安還不知道許秘書早已被顧淮處理,而在這種時候,他能想到的能夠幫助自己的人,只有許秘書。
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許秘書為什么那么厭惡自己,但記憶恢復之后,他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。
他知道許秘書最骯臟的秘密,而這個秘密,或許將能夠用來威脅許秘書,讓他幫自己離開。
許秘書大概同樣不會希望,恢復記憶的他繼續留在顧淮身邊。
接下來就只剩下一個問題,那就是如何確保這次外出,他能夠有和許秘書碰面的機會。
這件事的確需要好好思考一下。
林羽安垂下眼界,輕輕合上了柜門。
卻就在這時,顧淮的聲音在背后響了起來:“不穿上試試嗎。”
那聲音低沉得像是從xiong腔深處擠壓出來的,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。
即便已經經歷過了這么長時間的適應,在聽到顧淮的聲音時,林羽安還是會下意識地緊繃。
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:“等……等演奏會的時候,我再穿。我怕……弄臟。”
顧淮站在門口,西裝筆挺,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。他盯著林羽安的發旋,喉結滾動了一下,像是有什么話要說又咽了回去。
“我送你的那些手表,從來沒看你戴過。”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,竟然像某種小心翼翼的試探:“不喜歡嗎?”
林羽安依舊低著頭,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樣,只留給顧淮一個發旋:“喜歡。但……我不出門,不需要戴。”
“去看演奏會的時候,你可以戴。”顧淮的語氣看似平靜,卻暗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他說完這句話后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,像是后悔自己又用這種命令式的口吻。
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對他好,不能再嚇到他,可總還是容易在每一個行為的細節處控制不住自己。
林羽安卻只想到了那枚鉆戒,心再次抽搐著疼了起來。
顧淮這次是又想用手表來拴住他嗎?
戴著手表出門,他就不能輕易離開了,否則顧淮便可以用和上次一樣的方法報警,然后查到他的一切行蹤。
但他終究也還是什么都沒說,只乖巧點頭:“去演奏會的時候……我會戴。”
兩個人就那樣沉默相對,好像彼此之間再沒有什么話好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