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的目光在林羽安的掙扎中逐漸變得冰冷。
先前他不是沒有懲罰過林羽安,當時林羽安怎么不哭?今天他都還沒有動手,林羽安這又是在哭什么?
果然,他就不應該給林羽安請老師,不應該讓林羽安接觸外界的人,哪怕只是一個廚師。
光是一個程也,居然就讓他學壞到了這樣的地步,竟然敢如此違抗他,還要拒絕他的懲罰。
唯獨林羽安,只有林羽安,是絕不能,也不可以違抗他的!
暴怒之下,顧淮一把扯下領帶,不顧林羽安的掙扎,強硬地拉過他的手腕舉過頭頂,綁在了一旁的隔斷屏風上。
林羽安哭喊起來,當真肝腸寸斷,卻也換不回顧淮的一絲憐憫。
他從身后壓著林羽安的手腕,大掌狠狠揚起,落在了柔軟的臀。肉之上,一下又一下,讓那個地方變得紅腫,幾乎下一刻就要破皮。
清脆響亮的聲音混著林羽安低低的嗚咽,回蕩在整個房間里。
顧淮覺得,手掌下的觸感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好了。
林羽安瘦了。雖然掌下的皮膚依舊柔軟光滑,但還是很明顯就能感覺到他瘦了很多。
這樣的認知讓顧淮下意識便放松了手上的力道。他突然覺得,懲罰林羽安這件事似乎并不能讓他感到愉悅。
林羽安又不需要做什么,為什么會瘦呢?
顧淮不能理解。
嘴唇被咬破出血,血液將齒縫染紅,又順著唇角流下。
林羽安幾乎要將那副嗓子哭啞,到最后,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時,顧淮才總算停下了對他的懲罰。
門外已經沒有了動靜,不知道顧淮最終決定要如何處置程也,也不知程也現在在哪里。
但林羽安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現在自身難保。
他渾身都在發麻,屁。股更是火燒火燎地疼。他雙腿無力,其實根本都站不起來,卻因為雙腕被高高綁起而不得不用這樣屈辱的姿勢站在客廳之中,雙目無神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紅腫破皮的勒痕。
他不明白,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,要承受這樣的猜忌和羞辱折磨。
是因為……失憶前的他就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嗎?
他真的就應該承受這樣的折磨嗎?
另一旁,顧淮坐在沙發前,目光冰冷地看著林羽安。
對林羽安的懲罰并沒有讓他消氣,負面情緒始終聚集在xiong腔之中,無法化解。
任何人,膽敢這樣愚弄他欺騙他,他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,更不要提繼續將對方留在自己身邊。
但如果對方是林羽安……顧淮莫名的,就是不愿意把他趕出去。
忍不住地去想,他這樣的家伙,如果被趕走,大概根本沒有在外面生存的能力。
在這樣的寒冬,他可能會被凍死,可能會把自己餓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