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榮面色鐵青,袖中的手握成拳。
謝修珩面色平淡,看不出什么情緒,“看侯爺深夜匆匆來訪,想必那賊人盜取的東西應當非同小可,若是侯爺十分焦灼,孤也可以派人幫侯爺一起尋,只是侯爺若是非要污蔑孤的侍從與侯爺所抓的盜賊有關系,那便要拿出確鑿證據了,畢竟,孤一向只看證據論罪。”
郭榮聽出他話中的維護之意,也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,他深深看了眼太子,“今夜之事,是郭某昏過頭了,還望太子莫要放在心上。至于賊人之事,便不勞太子煩心了,那賊人要盜取的事物雖十分珍貴,好在最后未能得手,郭某此后定然會派人多加防守。”
一旁沉默已久的陸疏嶼忽然出聲,“殿下,這棋,你是下或不下了?方才奚奴不慎打翻茶水弄shi你的衣裳,你便受不住要去洗漱一番,眼下已經耽誤了這么長時間。”
正抱著劍站在一旁的奚奴:?什么時候的事。
郭榮的目光在眼前幾人身上轉了一圈,最終牽起一個僵硬的笑,“如此,郭某便不打擾太子殿下與世子的好興致了。”
他行了禮,帶著身后的侍衛轉身離去。
他人一走,陸疏嶼便丟了手中的棋子,松了松肩膀,嘆氣道:“本殿又幫了你一次。”
謝修珩掃了他一眼,在棋局的另一端坐下,“謝了。”
“不必,”陸疏嶼抬了抬手,“報償我以后自會討回。”
奚奴看著他二人一來一回,總算反應過來,“殿下,所以你方才出門……是去了咸陽候府?”然而沒人回應他。
謝修珩看了會棋局,銜過一枚棋子放到棋局一角,陸疏嶼看著他的動作,挑了挑眉,“今夜可得手了?”
謝修珩沒有抬眼,只是淡淡道:“尚可。”
那件事,急不得。
陸疏嶼嘴角一彎,若有所指道:“我說的可不是咸陽候府那件事。”
“……”謝修珩立時便聽懂他話中的意思,一抬頭便見他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脖頸處,他眉頭一皺,“你很閑?”
“實在冤枉,今夜分明是你叫我過來的。”
這一打岔,他也認真了些許,“郭榮定然不會善罷甘休,二皇子那邊肯定也要有所動作。”
“我知曉,”他今日這一舉動,雖險,好在收獲不錯,至少,很快便能收網了。
“按照皇帝一貫的做法,怕是會將你調離京城,你若是離了京,你那位姑娘……”
謝修珩打斷他:“她會跟我一起走。”
陸疏嶼挑眉,“你要帶她一起走?這不是正好將她暴露在皇帝目光下?”
謝修珩思忖一會兒,下了最后一枚棋子,“自然不是我帶她離開,而是她跟著我離開。”
他抬眼瞬間,眼底有淡淡的笑意,“她會跟我一起離去的。”
柳州
郭榮剛走出東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