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成往后仰的動作一滯。
流箏道:“我問,你答,膽敢有半句虛言,我便繼續白日未完成的事。”
白日未完成的什么事?
自然是殺他。
傅成不敢忤逆,只得點頭。
流箏歪了歪頭,“你今日所說,在爐香中下了毒,可是真話?”
傅成點頭,“自、自然是真的。”
他還是忍不住瞥向流箏,眼底滿是驚駭。
她怎么可能沒死?
她是怎么活下來的?
流箏看著他的眼睛,“那么,解藥在哪?”
傅成想開口問,她沒有解藥,是怎么活到現在的?
然而他不敢問,生怕眼前的姑娘一個不順心便將他給刀了,他只能老老實實回道:“解藥就在我這房間,流箏姑娘,你先將刀松開,我這就去給你取。”
流箏冷笑一聲,刀子更進一步,在他脖頸劃出一道血痕,傅成正要驚叫出聲,嘴一張,流箏眼疾手快將什么東西丟進他的口中,隨后在他xiong前某個穴位一點,傅成一哽,驀地將那東西咽了下去。
他立時面色大變,“你給我吃了什么?”
流箏道:“能讓你活不過今夜的東西。”
“毒藥下腹,你立時便能感受到xiong口疼,是不是?”
傅成本不信她的鬼話,然而此刻他一呼一吸,仿佛xiong口被大石塊壓著,痛苦異常。
他霎時慌了,“流箏姑娘!我、我給你解藥!”
流箏松開手,傅成連外衣都顧不上穿,忙爬起來去給她找解藥,他翻著木制匣子,將取出來的藥丸捧到她面前,“就是這個,這個就是解藥!”
流箏看著盒子里的兩枚藥丸,抬手拿起一顆塞進他嘴里,傅成猝不及防被嗆著,忙捂著xiong口咳嗽。
“姑娘……你信我,這真的是解藥,我沒騙你。”
他捂著自己的xiong口,撲通一聲在她面前跪下來,“流箏姑娘,這解藥我也給你了,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!”
他每說一句話,xiong口的疼痛就加深一分,直到他幾乎喘不過氣來,跪倒在地上。
流箏垂眸看著他卑躬屈漆的樣子,“你也怕死?你這么怕死,為何便能輕而易舉害死別人?”
傅成聞言立刻道:“我沒有!那鐘月姑娘不是我害死的!我下的毒真的不是那個樣子的啊!”
流箏提起刀子挑起他的下顎,“鐘月現在在哪?”
傅成痛得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,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這話,“你是說……鐘月的尸體……”
然而他話還未說完,眼前驀地閃過一道銀光,傅成眼疾手快往后一翻滾,躲過去,整個人倒在地上,“我錯了,我錯了流箏姑娘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