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隱藏著內心隱秘的小心思,不敢讓任何人得知,算什么呢?
原來這一切本不該被斥責嗎?
可眼前的女子又明明白白告訴她,沒關系,那便夠了。
鐘月捏緊自己的裙擺,頭上的簪子在此刻仿佛千鈞重,她張了張口,正要出聲,不遠處傳來一陣門響,有人走了出來,喊了聲:“月月,回來了,怎么不進來?”
鐘月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,重新抿緊了唇,她抬頭,看著眼前的姑娘,重重點了頭:“……阿箏姑娘,謝謝你送我回來,那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她抬腳緩慢向里走去,直到走到家門口,仍然能感受到身后的那道目光。
鐘母憂心忡忡的面孔在她眼底放大,和以往一模一樣的關懷:“今日去傅家做工還順利吧?沒有出什么大亂子,得罪什么人吧?”
鐘月點著頭,也不說話,面上勉強揚起笑容,在進門前最后回頭看了一眼,身后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了。
……
眼見流箏姑娘和另一位姑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奚奴才從一旁的陰影中跳出來,恭敬行禮:“殿下,傅府的事已經安排好了,今日發生之時,沒有人會懷疑。”
這時,一輛馬車悠悠然在兩人面前停下,轎簾被一只修長的手掀開,露出里面的男子倜儻風流的容顏:“喲,瞧瞧,我跟殿下緣分不淺,出門上個街都能遇上。”
陸疏嶼看了一眼那人,又打量著頭頂的傅府的牌匾,笑了笑:“怎么,太子什么時候對傅家也感興趣了?”
他嗓音不著調,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:“莫不是聽說今日傅二少爺壽辰,特地前來慶賀?”
太子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,兀自掀簾上了馬車,轉而對著奚奴道:“查查他們二人的關系。”
他話沒說全,奚奴心領神會,知曉是殿下這是讓他查清楚流箏姑娘和傅二少爺的淵源,這事,他也不明白,流箏姑娘一個樂師,怎會跟傅家少爺扯上關系?
奚奴面上不顯疑惑,只是恭敬領命。
陸疏嶼心知肚明,卻偏偏湊過來促狹笑道:“查誰呢這是?太子殿下讓查的人,奚奴,你可得好好查啊,從祖上三代開始查起。”
太子矜貴抬手,一把將他的頭抵遠,“身上都是脂粉味,你又去青樓了?”
“什么叫又?”
陸疏嶼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,向另一旁歪過去:“本殿很忙的,平日里都為了正事奔波,不像太子殿下,到處打聽消息,奔波不停。”
他揚了揚眉,想到牌匾上的字,嗤笑一聲:“傅家那種地方,你也賞臉去了。”
“你說要是讓人家姑娘知道了,你私底下一直在查她,她會如何啊?”
得罪
太子眉頭都沒抬一下,
低頭飲了一口茶:“只是偶遇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