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可以交給小廝去做,他非要攬在身上,當(dāng)做所謂報恩的舉動,她也沒辦法。
……
謝公子出來時,門外有些安靜,他四下看了看,沒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。
他在原地站了會兒,微微皺眉,走到房門口,他盯著緊閉的房門,想起流箏說得話,沒有推開,然而外頭的聲音卻透過房門清晰傳來。
“大人,流箏今晚不出場的,若是大人喜歡流箏的表演,可以下次再來。”
隔著房門,她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多了些朦朧的輕柔感。
謝公子聽著這道聲音,眼眸垂下。
對面的男子顯然在胡攪蠻纏,興許還帶著幾分酒氣,不知道說了些什么,流箏的聲音再次傳來,她嗓音清淡,卻又有股韌勁在里面:“大人,這是規(guī)矩。”
外頭,流箏看著面前的醉醺醺的男子,他顯然意識有些不清醒,聞言面色有些不滿,伸手就要去抓她,被流箏躲過,恰好此時男子的隨侍趕來,將他帶走。
流箏平靜地轉(zhuǎn)身,推開房門,卻正好對上站在門口的男子的眼眸。
他正蹙著眉,望著她。
流箏頓了頓,將門扣上。
她絲毫沒有跟他說話的打算,然而就在她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身后他的聲音傳來:“縱然流箏姑娘武功再高強,是否也應(yīng)當(dāng)有提防之心?”
流箏腳步頓住,她轉(zhuǎn)身,看到對面那人的視線從她身上輕輕劃過。
流箏低頭看了眼自己,看到略微松散的衣襟。
他的眼神只是淺淺自那掠過,并無任何過分的凝視。
流箏看著他微蹙的眉眼,忽然輕輕笑了下:“謝公子該不會是覺得,我救下你,反倒辱沒了你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的品行?”
謝公子蹙眉,望著她:“我并未如此覺得,姑娘能救下我,我很感激。”
“只是姑娘,應(yīng)當(dāng)對男子多些提防之心。”
流箏聽著這話,眼睫微顫,有一瞬間的沉凝,她覺得有幾分好笑似地開口:“謝公子,你是否忘了,此處是什么地方?”
她眼神淡淡地看著他:“你這話聽上去,倒像是好心地提醒,只是公子是否忘了,先冒犯我的人是你,給我的婢女下毒的人也是你?”
“還是謝公子記憶不大好,忘了自己此前做過什么事了?”
見她面色不悅,謝公子垂下眸子,抿了抿唇道:“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道:“先前之事,的確是我之過,若姑娘介意,我會竭盡全力補償。”
流箏瞥他一眼:“補償?shù)故遣槐亓恕!?/p>
她沒再管他,轉(zhuǎn)身向房內(nèi)走去,撂下一句:“公子今夜最好安分一些,我一向覺淺,若是公子妄想深夜對我下手,我必然不會心慈手軟。”
謝公子立在原地,看著她的背影遠(yuǎn)去,隔間的門被關(guān)上,他才緩緩收回視線。
流箏第二日醒來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人發(fā)了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