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婉寧,遲早會是我的
病房內,消毒水的氣味被窗邊一束新鮮的白玫瑰沖淡了些許。
蘇婉寧虛弱地靠在床頭,纖細的手指輕輕拽住秦佑恒的袖口。
“佑恒”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,卻讓暴怒中的男人瞬間安靜下來,“答應我,別告訴顧凜琛。”
秦佑恒的喉結劇烈滾動了幾下,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:“姐!那個混蛋讓你一個人躺在醫院,他配當男人嗎?!”
他猛地站起身,昂貴的西裝外套擦過輸液架發出刺耳的聲響,“我現在就去找他-----”
“佑恒!”蘇婉寧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態的紅暈。
她死死攥住秦佑恒的手腕,針頭處立刻洇出一小片殷紅。
秦佑恒頓時慌了神,手忙腳亂地按下呼叫鈴::“姐你別激動!我、我不去了”
他單膝跪在病床前,小心翼翼地捧著她扎針的手,“疼不疼?我叫護士來重新”
“你答應我。”蘇婉寧執拗地望著他,琉璃般的眼瞳蒙著水霧,“這是我和他的事。”
窗外突然電閃雷鳴,暴雨重重砸在玻璃上。
秦佑恒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陰郁,他死死咬著后槽牙,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:“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”
“他不知道。”
蘇婉寧輕輕搖頭,一滴淚無聲滑落,“永遠都不會知道。”
秦佑恒突然抬手狠狠砸向墻壁,骨節與石膏板碰撞發出悶響。
他額頭抵著冰冷的墻面,肩膀微微發抖:“憑什么憑什么他能在外面風流快活,你卻”
“佑恒,”蘇婉寧突然伸手撫上他的臉頰,指尖冰涼,“還記得十歲那年,你發高燒那次嗎?”
她蒼白的嘴唇勾起溫柔的弧度,“你也是這么倔,死活不肯吃藥。”
秦佑恒渾身一僵。
記憶里十歲的自己蜷縮在小床上,是十二歲的蘇婉寧費勁千辛萬苦給他找來的退燒藥。
“這次換我任性一次,好不好?”
蘇婉寧指尖輕輕描摹秦佑恒繃緊的下頜線,像在安撫炸毛的幼獸,“等出院我會想辦法和他離婚的。”
“最后一次。”
秦佑恒突然將臉埋進蘇婉寧單薄的掌心,哄著眼眶道:“他若是再傷害你,我就讓整個顧家給他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