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性楊花,本性難移。”晏元昭冷冷道,“我剛才沒揭穿你,是不想讓外人以為本官的女人不安于室,你真以為我信了你的鬼話?”
沈宜棠臉上笑容緩緩消失,“我沒撒謊,就是曲三郎強行闖入,被你抓了個正著。”
“是他給你解的繩子?”
“對。”
“那臥房門扇上的破洞哪來的?我走之前,門紙可是完好無損。”
沈宜棠眸光閃爍,“是曲三郎干的!他翻窗之前,先走的門,見門鎖著,就戳破門紙偷窺里面情形。看到我在,才轉道去的后院。”
“主屋外頭有侍衛把守,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又出去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您可以去問問曲三郎。”沈宜棠誠懇道。
晏元昭氣得發笑,從懷里掏出一只金簪,簪頭上的蓮花瓣殘缺了一半,他指間還夾著幾根彎曲的金絲,“本來被你放在柜子里的吧,怎么出現在桌案上了,解釋一下?”
沈宜棠硬著頭皮,“這個可能也是曲三郎干的,他開了柜子找東西,我沒注意”
她聲音漸小,晏元昭冷哼,“編不下去了?我倒真沒想到你有這么大的本事,能松綁,能開鎖,哦對了,還會易容,怪不得能一直在通緝令下逍遙法外。”
沈宜棠負隅頑抗,“你說的開鎖是什么意思?我沒聽懂,你信我,真的是曲三郎給我松的綁。”
反正晏元昭不會去問曲三郎,他對于自己看不慣的人,一個字都不會與其多說。只要她一力否認,讓他能半信半疑,就夠了。
“你天生就這么愛騙人嗎?”晏元昭忽問。
沈宜棠一愣。
“我回來得比你想象中還要及時。”晏
元昭道,“剛好門紙被你劃破,讓我既能看清楚,也能聽清楚里頭發生了什么。”
沈宜棠臉色一灰,“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在你說‘你等一等,等我出去親’的時候。”
沈宜棠喉嚨開始發干了。
晏元昭面露譏誚,“你讓曲三郎打開窗子,幫你逃跑,對嗎?”
沈宜棠木然地點點頭。
“曲三郎不愿你跑,你為什么就聽他話改了主意,因為你想讓他做你的情郎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沈宜棠連忙否認,“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。我是覺得讓他進屋,更方便我對付他。當時如果不是你出手,我就要拿瓷枕頭砸他后腦勺了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晏元昭咬字很重,眸底慢慢涌上戾氣,“如果你真敢讓他碰你身子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沈宜棠沉默半晌,終于無法再忍受心中那股古怪的感覺,問道:“你是在讓我為你守貞嗎?”
“不應該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