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元昭氣道:“不許這么叫我。”
不許這么叫,又該怎么叫?
沈宜棠努力想了想,自認為找到答案,脆生生地叫他:“夫君!”
晏元昭登時僵住。
沈宜棠等了半天,不見他答話,她失去耐心,耷拉著小臉訴苦,“我好冷”
邊說邊曲起被捆縛的雙腿,上身前傾出柜,向他懷里撲去。
晏元昭豁然明白,她又在勾引他!
這個騙子眼見要被他關進大牢,逃跑無望,就沖他撒嬌賣乖,投懷送抱。簡直不知羞恥,不可理喻!
她以為他曾經喜歡過她,和她有過肌膚之親,就會對她垂憐,放她一馬么?
那是太看輕他了。
美人計,他中過一回,就不會再中
金屋嬌“你又在騙我,你有男人是不是……
晏元昭難以理解地看著倒在地上不動彈的女人。
她傻嗎?看到他躲開,還直愣愣地撲來。摔了也不起來,難道還等著他扶她?
他當然不會如她意。
然而晏元昭等了大半刻功夫,都沒見沈宜棠動一下。
不會摔暈了吧?
晏元昭沉著臉撈起她,她半點力不出,軟軟地貼在他胳膊上,雙目緊閉,口中喃喃。
晏元昭研究半天她的呼吸,確認她是睡著而非昏迷。貼耳去聽,辨出她嘴里叨叨不休的是好冷兩字,一邊說,一邊往他懷里拱,抱上他的腰。
她手腳確實冷得像冰,他摸一下都覺涼意滲人。
晏元昭木人一般蹲在柜前半天,最后脫下外袍,披她身上。
翌日天光大亮,白羽在外間候得晏元昭洗漱出
房,看到郎君神色疲倦,眼下有淡淡烏青,心里又是一陣情緒復雜。
“郎君,曲大人派人來問,今日要不要他備車送錦瑟姑娘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