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外兩臂龍鳳喜燭不知疲倦地燃燒,昏黃曖曖的光穿過紗帳進來,綿綿地流淌。
沈宜棠窩在晏元昭懷里,安安靜靜,一動不動。
晏元昭睡意未至,鼻尖蹭著她頸間青絲,把適才所行周公之禮冷靜回想一遍,打定主意,明早起來去找白羽要來裴簡留的春宮冊子看看。
忽然懷里傳來幽幽一問,“你睡著了嗎?”
晏元昭眼睛半睜,捏捏她后腰上軟肉,算是回答。
她不吭聲了。
晏元昭重新闔上眼簾。
幾息過后,懷里一陣窸窸窣窣的騷動,他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被霍然扳開。晏元昭睜眼,她已轉了身面對他,濃如墨點的雙眸,就滴落在他頸邊,一眨不眨地看他。
“現在還不算晚,我們要不要——”后幾字聲音漸小,趨于微弱。
晏元昭仔細聽,辨出來她說的是“再來一回”。
再來一回!
沈宜棠說完,眼波流蕩不定,臉頰發燙。
折騰一整天換來剛才那場熬煎,她怎么想怎么不甘心。尤其隔著薄薄的衣裳,他緊實的肌肉、精壯的腰臀烙鐵一般貼在她后心,時時刻刻提醒她,如此郎君,人間難逢。
她想要不再給這事兒一個機會。
畢竟她是初次,難受也正常。
而且他剛才出過一回,再來應當能從容些,溫柔些吧?
晏元昭沒回答,放在她腰上的手倒是錮得更緊。沈宜棠心一急,豁出去了,“你還行么?”
話音未落,她就感覺到某處抬起了頭。
沈宜棠嚇一跳,本能地要遠離,卻被晏元昭摁住,喑啞的聲音落在她耳邊,咬字帶著點狠勁兒,“你說呢。”
他伸手就去解她衣裳。
“等等!”沈宜棠知道她力氣不如他大,干脆抱住他肩,頭埋他xiong膛,悶聲悶氣道,“你答應我,不能捂我眼睛,要輕一點,溫柔一點。”
晏元昭擁緊她,以指為梳,埋進她如瀑烏發,從頭捋到腰。沒來由地,沈宜棠覺得曖昧。
他道:“好。”
“還有,你你也要脫光衣裳。”沈宜棠小聲道。
晏元昭手游上她頸邊紅痣,聲音愈發沉,“好。”
“還有別的要求嗎?”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