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燥熱起來,夏蟲無休止地唧唧。
月色昏曖,女郎纏抱著郎君的腰,身子愈來愈軟,無以支撐似的。唇也一路下滑,捱蹭到嶙峋突出的喉結,輕輕舔了一口。
“好了,阿棠!”晏元昭猛地抬頭拉開她。
沈宜棠倚靠著門壁,委屈道:“郎君……”
晏元昭退后一步,聲音喑啞,“不早了,你該回去了。”
沈宜棠咬唇,“我……我也可以不回去。”
晏元昭看她,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沈宜棠眸中水色滟滟,“你也想的不是嗎,我有感覺到……”
每次親吻,他袍下都有動靜,他時有掩飾,沈宜棠看在眼里只是不說。
晏元昭眸色驟深,好笑又無奈似地捏捏她臉,“你急什么,莫非忘了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?”
沈宜棠豁出去,“我等不及嘛,反正我們也馬上要成親了,沒什么的……而且,而且長公主也和我說,和我說——”
晏元昭追著問:“母親說什么?”
“說郎君其實不是早產,是足月生的。”
泰康十二年十二月長公主下嫁晏翊鈞,而晏元昭生于
次年七月末。
晏元昭眼里浮出驚訝。
母親再怎么行事驚人他都不意外,但父親,行事以君子著稱的父親……
“長公主至情至性,叫人佩服呢。”
沈宜棠呢喃著,又踮起腳要親他,被晏元昭不客氣地按回去。
他吻了吻她額頭,堅決道:“這種事不要跟著母親學,不合禮數。”
婚前夜“我好不容易讓他開口求娶,一……
“怎還不到?公主府說是這個時辰把人送來的。”宋蓁捏著帕子在沈府二堂坐立不安。
丫鬟在旁寬慰,“許是路上走得慢,耽擱了,夫人您身子沉,坐下等吧。”
宋蓁捧著孕肚剛坐下,就聽見外頭腳步聲,忙起身出門。
女郎的俏麗身影閃過垂花門,須臾就走到門檻,拉著她笑吟吟道:“阿嫂,不用特意來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