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馮洛初心頭狠狠一刺。
厲予澤是陜北軍區第一團的團長,而她雖然是文職,但級別比厲予澤高。
所以前世每次馮洛初希望厲予澤做什么時,他都會說“服從命令”,清楚地告訴她,他之所以做,是因為不能不做。
而不是因為愛。
厲予澤面無表情的從馮洛初身旁走過,坐到桌前。
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身上掠入馮洛初鼻息,她頓了頓,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你今天又去看林思云了?”
沒人比她更清楚,這股香氣是厲予澤的青梅竹馬,林思云最常用的香皂。
厲予澤平淡的神色瞬間變了,嗓音更是冰冷到了極致:“你派人跟蹤我?”
看著他那凌厲目光,馮洛初心中莫名悲哀,到了嘴邊的話再難出口。
默了片刻,她淡淡道:“累了一天,早點睡吧。”
說完,她就往臥室走去。
不想厲予澤卻跟了進來,馮洛初不由得疑惑:“你這是?”
厲予澤眼里透著幾分譏諷:“今日是十五,不是你說早點睡?”
馮洛初這才想起來,上輩子,厲予澤不愿意和自己行夫妻之事,她就只能“命令”他,并把日子定在了每個月15號。
厲予澤把她抱在了床上,話語卻刺人:“司令知道他的女兒用這樣的手段同房嗎?”
馮洛初身后的手狠狠掐進掌心,痛到麻木。
下一秒,她推開他靠近的胸膛:“今晚不用了,以后也都不用了。”
厲予澤被推開,站在床邊擰了擰眉:“你最好不是欲拒還迎。”
撂下這句,他便轉身走了出去,走進另一間屋子,將門關上、上鎖——
從結婚后,厲予澤就在書房里放了張床,和馮洛初分居。
上輩子她有一次半夜摸上他的床,后來他就開始鎖門。
聽著落鎖的聲音,馮洛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你放心,厲予澤,我不會再那么不知好歹了。”
她關了燈,翻了個身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。
在軍區忙了一上午,中午,一個傳令兵來找馮洛初,說她的父親馮司令找。
她去到辦公室,推門進去,卻看見厲予澤已經站在里面。
馮司令頭也沒抬:“坐吧。最近你們兩個怎么樣?”
馮洛初看了眼厲予澤,習慣性地報喜不報憂:“爸,我們挺好的。”
馮司令卻突然抬頭,目光幽深地看向厲予澤:“可我聽說予澤最近總去看醫務室的一個女軍醫,是不是真的?”
厲予澤眸色一凜,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