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黎薇話里的嘲諷,厲母的臉色更有些難看。
剛要開口訓斥,就見厲鄞川指著她,聲音冷得像冰:
“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?
你根本不配。”
十年,她不配。
這句話像把重錘,砸碎了黎薇最后一點虛浮的體面。
她的心,痛到麻木。
反而笑了出來,眼中卻沒半點笑意:“是啊,我不配。所以厲先生我們先走了。”
黎薇將唐婉往身后拉了拉:“心心,我們走。”
唐婉攬著黎薇轉身就走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厲鄞川看著她們的背影。
沒再攔。
他竟有些意外,那個只會紅著眼圈沉默,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女人,終于學會反抗了?
這種陌生的尖銳,讓他下意識地想壓制,卻在看清她眼底的倔強時,喉嚨哽了一下。
直到法拉利駛離別墅區,黎薇才緩緩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。
剛才強撐的堅硬瞬間崩塌。
眼淚無聲滑落。
后視鏡里,那棟象征著愛與束縛的別墅越來越遠。
黎薇睜開眼,看向窗外掠過的街景,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。
總有一天,她會堂堂正正把安安接回來。
不會再讓任何人用“錢”來衡量她做母親的資格。
厲家
空氣像結了冰,厲母看著厲鄞川縱容倆人離開的背影。
胸口的火氣“噌”地竄上來。
轉身就將手里的限量款包包狠狠砸在沙發上,撞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簡直反了天了!”她尖著嗓子,保養得當的臉上滿是刻薄。
“哪來的野丫頭,敢在厲家撒野?還敢叫我‘婆婆’?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,配進我們厲家的門嗎?”
厲母踱著步子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聲響。
每一步都像是在發泄不滿:“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,也敢跟我擺譜?我看她就是窮瘋了,想攀著你當厲家少奶奶!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,早該打發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