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耿霖河冷呵一聲,卻還是不愿松手。
他像是一定要從緲映雪口中逼出個結果:“殿下連做戲,也不肯做全套么?”她忍著肩膀的痛楚,高抬起左手。
手腕上,是昨日季燁之送她的玉鐲子,而她手上拿的,是方才對峙時,順手掏到的耿霖河的錢袋。
“就算沒有做全套,又如何?反正三世子不長記性,喜歡重蹈覆轍。
”可惜了,錢袋雖然鼓鼓囊囊的,但都是紙質的材料,不可能藏著那半塊軍符。
自從上次得手了,她也知道耿霖河估計不會把重要東西放在錢袋里。
但她還是偷了,因為她很不喜歡被人這么掐著,也不喜歡耿霖河居高臨下的嘴臉。
耿霖河終于松了手,他那張一直笑著的臉,也仿佛被人一刀從中間劃開,有了極不自然的裂痕。
緲映雪聽到那群儒生說,貴客已經到了。
國子監里很多有名望的夫子,包括國子監祭酒,都等著與這位貴客洽談。
洽談的具體位置,他們也打聽清楚了。
而他們要對付的那位夫子,恰好遲到了。
行動隊的隊長牛礫,已經出發去布置豬血了。
只要耿霖河在前方摔杯為號,門梁上埋伏的行動組成員,便會立刻往下傾倒豬血。
而后眾人跟著善后隊規劃的路線出逃就行了。
那位強拉著緲映雪來的綠袍儒生,總結完整個行動,又讓她談談看法。
她再度糾結良久,在“齷齪”和“下作”之間選了很久。
“實在是有些齷齪。
”她覺得國子監的學業壓力一定是太大了,把這群學子都逼成這樣了。
而被綁上賊船的緲映雪,再次榮獲了最佳背鍋位。
被牛兄捆綁進行動組后,她負責和幾個人躲在墻角,和耿霖河一起看目標是否進門。
牛礫爬上門梁前,還在不停給緲映雪作保證。
“雪兄,你這次若還是跑不掉。
記得用上我爹的名號!比如,你說你叫牛雪兒,那些人一聽‘牛’這個姓,立馬就知道你是刑部二品官的親人,他們可不敢動你。
”緲映雪看著他誠懇的樣子,也忍不住逗他道:“牛兄,你這次若是跑不掉。
記得用上我的名號!比如,你說是我的朋友,那些人一聽,肯定會放了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