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皇上打斷了太子的挖苦之語,他示意緲映雪繼續說。
“因為那人只是客人,不是主人。
就算有通天的本領,但卻在別人的地盤上。
在誰的地盤上,誰的人多,當然是誰更有權力安排一起。
那耿霖河就算真有麒麟軍,只要麒麟軍沒進玉京一天,他便是我們的掌中之物。
而只要他入了宮,他身上到底藏著什么,有什么秘密,自然能慢慢被我們查探出來。
”等在寢殿門外的王公公,正守得犯困,頭直往下低。
一個風吹過來間,他剛睜開雙眼,眼前竟是一席紅色的衣裙。
“奴才見過太子妃。
太子和皇上還在公主寢宮內商議,應當快出來了。
”王公公對她格外尊敬,她雖明面上只是東宮的人,但在皇后、皇太后那邊格外吃得香。
這后宮里的人,卻有一大半十分聽她的安排。
她打著一把紅傘,紅傘低垂擋住了她的大半面容。
但王公公還是一眼認出了她,后宮里敢穿如此艷麗的紅衣,也只有這位太子妃一人。
傘下突然遞過來一個布包,她開口的聲音是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,像是有說話困難,但表達的內容卻言簡意賅。
“賞、賜。
”王公公連忙點頭彎腰的接了,那布包露了一角,他瞧見里面裝的是一疊交子錢幣,交子分外嶄新,連尾邊的編號都是連著的。
這是玉京錢莊最新出的一批交子樣式,朵朵翔云下,是一只爬伏的麒麟。
據說這樣式,還是太子妃主筆設計的。
他雖不清寓意,但知道這種新鮮樣式的錢,目前只有戶部和內務府的人有,連坊間都少有。
若是帶出去花費,自然是很有面子。
他這廂剛收好賞賜的四角藍紋布包,那廂便聽到門開了。
太子和皇上已出來了,只是兩人像是吵了架。
太子板著一張臉,而皇上卻似乎在遙思間遐想著什么。
“父皇怎么能聽她的話。
她大字不識,連國子監在哪都不知道。
不過是講了幾句聰明話”太子還待繼續說下去,卻被太子妃及時打斷了。
王公公正奇怪呢,卻聽到皇上問道:“國子監今年的學業授課,開始了嗎?”“每年的學業歷來是開春開始的,如今仲夏,早已過了一半的課業。
而且國子監這群人,最為死板,恐怕很難接受一個女子入學。
”王公公聽出皇上的言外之意,便直言道此言之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