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這個問題屬下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。”云墨想實話實說,但仔細一想吧,就怕說了不該說的話,就會激怒主子。
“說吧。”
“這可是主子讓我說的!屬下要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,主子可不能遷怒。”云墨為了自保,也是拼了命。
“嗯。”
云墨終于敢大膽開麥了,“主子啊!你難道就沒發現,自從前三皇妃的事情過后,京都城內,已經沒什么女人敢說喜歡您了嗎?”
“此話何意?”蕭栩向來不在意這些。
“您還是不明白嗎?好!那屬下就說的更詳細些。哪有女子嫁到夫家是為了找虐的?而在您知道桑樓主便是幼年那位吱吱姑娘的時候,也沒有及時給予情緒回饋,給屬下的感覺,好像是您根本不在乎此事。”
“本皇子哪里不在乎了?”蕭栩忍不住反駁。
“您的在乎難道就是驚訝了一下?”
“本皇子是在心里告誡自己,今后絕不能再委屈她。”
云墨嘴角抽了抽,“主子難道就不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嗎?要屬下沒記錯的話,您應該半年多以前給桑樓主說過兩次了。其實對桑樓主而言,這話已經沒什么信譽感了。”
稍作停頓,云墨醞釀了一下,又繼續往下說道:“可江大人與您是完全不同的。他心思縝密,答應的事情從不會食言!世間女子皆為求個真心因果。卻少有人能得真心,大多數都身不由己困在宅院之內,或許您是覺得,心里有桑樓主,想拼盡全力的將她爭取回來,可對桑樓主而言,明確可能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過去。”
“最不愿提及也不愿靠近的人么……”蕭栩倒吸了口氣,靠坐在馬車內,心情變得格外復雜。
現在以蕭栩這個身份,甚至都無法靠近她分毫了,得到的就只有抵觸,看來,他的確該換個方式,與沈知意,不,桑吱,與桑吱重新認識!
桑心樓在京都城迅速崛起,已經代替一眾青樓,成為達官顯貴們新的流連之所。
各家青樓背后的東家都大有來頭,不是皇室,便是官員,如今桑心樓的存在,耽擱到了他們的生意,自然是想除之而后快。
眾人著黑袍相會,在黑夜下漆黑的環境中,根本認不出彼此。
坐在主位上的人先開了口,“如今丞相已不得勢,御史收攬了他大部分權勢,更深得皇上重用,那桑心樓,如今也不再是初建立的模樣了,許多朝臣去,可不是為了聽曲,重在情報交易。”
“你們說,若是這桑心樓被查出販賣朝廷情報,與邊疆有所勾結,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呢?”
“邊疆戰事才結束不久,若這個時候再發生點什么,只怕圣上很快會相信,他最容不下變數。”
“諸位!”房門忽然被推開,未著黑袍的青年男子抬步走了進來,身后跟著大皇子蕭楚。
他臉上顯著。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,瞧著不該是一個城府深的人,可就光從蕭楚都只能站在他身后這件事來看,絕不是個簡單之人。
房內眾人顯然都認識他,紛紛俯下身去行禮,“六皇子,大皇子!”
按理說長者為尊,蕭楚作為六皇子的兄長,房內這些人即便是先看到六皇子,但在稱呼上也該將大黃字放在前邊,可顯然,他們更畏懼這位低調的六皇子,蕭樾。
從一個不起眼的皇子,到一個被皇上重用,可以與三皇子比肩之人,他只用了半年時間。
“都在啊。”蕭樾往桌前一走,坐在主位上的人自動起身讓位。
其余的人也都站了起來,直至蕭樾抬手示意讓他們重新坐下,才敢再坐。
“桑心樓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,大皇兄你喜歡嗎?”
蕭楚站在他身邊,微微弓著身子,笑著道:“當然喜歡!不過比起得到,還是把它毀了更有意思,六弟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