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日發現宋庭月與榮貴妃關系特殊外,裴玄就將矛頭對準了榮貴妃母子。
但并不能確定,與宋庭月聯手的究竟是榮貴妃,還是裴瑾。
榮貴妃鳳儀萬千,看著野心勃勃,實則十分細心,精明。
裴瑾謙和有禮,這些年更是活得謹小慎微。
明面上,二人與宋庭月都沒有任何交集。
為了確定此事,裴玄特意將裴熙邀來東宮。
“這馬鞍是極北紫玉所制?天吶!這也太重貴了!”
后花園中,裴熙捧著一塊紫玉馬鞍,雙眸泛光,愛不釋手。
“這,這真的要送給我嗎?”
得了裴玄的肯定,他激動壞了,上前直接抱住了裴玄的腰。
“太子哥哥!你簡直太好了!”
“如今天冷,還不用上這個,等開春暖和起來,我立即安上這馬鞍在京城走一圈!想想就風光!”
裴熙笑意滿面,自顧自嘟囔著。
“去年永安伯爵府家的得了塊粟玉馬鞍,還迫不及待地在我面前得瑟,這回我一定閃瞎他的…”
他話音未落,聽見前頭傳來的腳步聲,驚訝抬頭。
“姜夫人?”
姜綰沖他點了點頭:“我來東宮送年里,特意給太子殿下來請安?!?/p>
裴熙摸著心愛的馬鞍,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。
裴玄的高傲冷清是京中出了名的,許多美貌貴女都想親近東宮,奈何裴玄不近女色,她們連門都進不來。
景元帝和皇后也曾為此事發愁,不知要尋個什么樣的太子妃,才能入得了裴玄的眼。
如今,姜綰一個高門婦人倒是得了裴玄青眼,處處為她撐腰。
起碼在外人看來是如此。
幾人坐在亭中,閑聊幾句后,裴玄切入了正題。
“姜夫人是從季府過來?那件事辦好了么?”
姜綰應聲:“幸虧我去的早,也算不負所托,求表哥將那名叫玉瑤的歌姬放了,但酒館中的其他人可就慘了,少說也有兩年牢獄之災。”
裴熙坐在一旁把玩著馬鞍。
一聽到那酒館和歌姬的名字,突然朝著姜綰看來。
“玉瑤?”
他瞪大了眼睛:“你,你方才說,你去救她了?”
“不錯?!苯U大方承認,又皺眉道,“此事是我的私隱,還請三皇子不要告訴旁人,以免連累了表哥?!?/p>
裴熙胡亂地點了點頭,又忍不住問:“是誰讓你去救下玉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