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不認(rèn)同,還要再勸,卻見自家侯爺面色極差,看過來的眼眸異常地沉:“溪荷還在賭場(chǎng)里,你還等什么?”
他面色一凜,當(dāng)即轉(zhuǎn)身去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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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溪荷重新?lián)Q了身衣服,跟著那女子七繞八繞,竟當(dāng)真走出了那巷子,來到熱鬧街道前,這人多,她們不敢大動(dòng)作,該是暫時(shí)安全了。
她松了口氣,腳踝本就扭了,又走了一路,估計(jì)已腫的不成樣子,她忍著疼痛:“多謝相助,等我回了家,再派人給你拿些錢來,好讓你離了好賭的父親,也可半生無憂。”
那女子搖頭,她聲音仍低著,手仍拽著那錢袋:“姑娘給的已經(jīng)夠多了,夠我能尋到一安身立命的本事,此后也不必為任何人桎梏。”
她怔了怔,視線在跟前女子停留一瞬后,最終挪開,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比多一筆錢財(cái)重要的多。
她俯身:“多謝。”
女子同樣俯身:“多謝。”
二人分別在街頭,她瘸著腿走到一旁,鉆心的疼不斷襲來,踩著她的神經(jīng),惹得她眉頭緊皺,她呼吸急促了瞬,頭不自覺靠在身后墻上。
旁邊是一處書鋪,往來不過書生,倒是比跟前街道要安靜許多。
她身上的錢都給了出去,怕是要走回去了,也也不知道謝成錦那邊如何了。
她閉了閉眼,準(zhǔn)備捱著疼痛再邁步時(shí),卻有突兀一聲:“熹荷?”
不可置信的,帶著某種難言的情緒。
這聲音,是趙承淵。
她倏地抬眸,趙承淵正站在她跟前,不遠(yuǎn)處還立著寧王府的馬車,她眼里閃過戒備,視線不斷掃過那馬車,估量著他帶了多少人。
“熹荷,我沒有要綁走你的意思……”
似是察覺她的視線,他聲音一下低落,“我,我今晨遞了信,想約你見一面,卻被你府里的林尚宮回絕了,我只是,只是想跟你見一面。”
見一面?
她凝眉,腳步不自覺后退,保持安全距離:“郎君要見我,所為何事?”
跟前人沒有應(yīng)聲,只邁步上前,似要扶她:“熹荷,我先帶你去看郎中吧,瞧你模樣,怕是扭著腳了。”
她眉頭一擰,當(dāng)即退后三步與人拉開距離:“不必了,郎君若沒別的事,還請(qǐng)自行離去,今日就當(dāng)不曾見過我。”
趙承淵看著空了的手和兩人再次被拉開的距離,神色怔了怔,他聲音發(fā)緊:“熹荷你,所以,所以你當(dāng)真是不想嫁給我。
“可若是不想嫁我,可與我說,我不會(huì)強(qiáng)求,你又怎的要利去做什么縣主,父王與我說,你做了縣主,就是做了太后的刀,成了太后的棋子,你原就被你父親當(dāng)做棋子,如今怎的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