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溪荷點了點人腦袋:“想什么呢,你和玉潤都不要給我扛刀,你們的安危是最重要的,而且要是現(xiàn)在躺在那的是你,玉潤指不定要怎么哭呢。”
珠圓挪過自家姑娘的手:“不會的,玉潤才不會哭鼻子。”
“玉潤會的,”她輕聲,“她看起來最穩(wěn)重,其實最在乎身邊人了,尤其是你小珠圓,你就像她的親妹妹一般。”
眼看著珠圓聽了這話,眼眸一紅就要哭,她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對了,你是怎么被接過來的?”
珠圓被打斷,只吸了吸鼻子:“就那個喚蔣弈的,小侯爺搶親的事傳開了,我聽了消息就想溜回府去看看府里什么態(tài)度,誰曾想拿蔣弈從天而降,還說要去幫我偷身契,我說姑娘已經(jīng)將我身契要回來了,他就把我?guī)н^來了。”
怎的傳開的是搶親?
她眼眸微凝:“你確定傳開的是搶親而不是王府出了細作?”
珠圓歪著腦袋想了想,接著點頭:“是的呀,街里街外都傳開了,就是普通百姓都知道了這事,想來權(quán)貴們里已經(jīng)炸開鍋了。”
這必然是有人運作,故意將細作一事掩蓋,畢竟這可是搶親,搶的還是寧王府的親。
只是不知曉是于賦永還是寧王,只此事傳開,她卻不好再回寧王府,如此名聲傳來,若寧王府還接納她,什么皇室威嚴怕就不作數(shù)了。
不好辦,她原是打算回寧王府的。
她起身,撐著珠圓將衣襟穿好,房間里只一盞油燈照明,很是灰暗,她環(huán)看一圈,此處應(yīng)是謝成錦的屋子,房里陳設(shè)很是冷硬,墻上掛著劍,窗前擺著匕首,角落一方桌案,桌案放著兵書。
她頓了頓,拿過油燈來到桌案前,筆墨紙硯都有。
“去看看能不能找些燈來,我要理一理思緒。”
“好,”珠圓走到門前,“那蔣弈說了,姑娘要什么跟他說就好。”
她端坐桌案前,發(fā)覺桌案上擺著幾封眼熟的信,她頓了頓,拿過信件看了看,分辨出是她在人失蹤那會寫的幾封。
說起來還不曾問一句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,他又是如何脫困的。
信件有被拆開的痕跡,她打開,只見信紙背面洋洋灑灑是他的字跡,是回信,她一共寫了兩封,一封是不曾知曉他失蹤時寫的有關(guān)先太子的事。
他回:“先太子之事我已吩咐下去,下面的人會去查探,只此事年代久遠,恐涉及先帝,許是不好查。”
還有一封是她察覺新的線索,若自己沉淪在王府,他還可順著線索找尋證據(jù)。
他回:“婉華這名很是熟悉,不知溪荷可有聽過九街人?汴京城很大,主街道約莫十八條,東西各九,其中三教九流,魚龍混雜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這些人混跡市井,慣常會打探消息查人蹤跡,自稱九街人。
“而這婉華便是這九街人的話事,她極有手段,十幾歲時便將這些九街人收服,若為于賦永所用,怕是不好對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