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又不是……”
“不管我是不是,別人都覺得我是,這就夠了。”
陸映川不語,只一味盯著柳憶安,眼里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,過了許久,只說了一句:“罷了。”
接著他又說:“說正事吧,蕭韻現在是朝廷的紅人,好多人都和她同氣連枝。你想揭發她的惡行,恐怕光有證據還不夠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她現在不僅背后有人撐腰,手下還有大把爪牙。”柳憶安手撐下巴,對著眼前僅剩的一個包子陷入深思。
“陸映川,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你和陸將軍為何愿意幫我扳倒蕭韻。”柳憶安偏過頭看著陸映川,陽光從她背后照過來,閃得陸映川有些睜不開眼,“即使蕭韻害了我,她同你們也沒什么利害關系。你們幫我,究竟是為了什么?”
“你很敏銳。”陸映川滿意地點了點頭,不愧是他喜歡的人,“姐姐想查蕭韻,是因為她們蕭家可能和一樁舊案有關。”
“六年前,運往邊境的軍餉被偷偷調換。北境時逢大雪,將士們被凍得苦不堪言。我姐的未婚夫得知情況后,便自己出錢求購棉衣,路上不幸被敵方逮住,成了人質。”
“他為了不讓自己成為拿捏陸家軍的把柄,自盡于眾人面前。”
“姐姐心中一直記掛著此事,想將當初調換了軍餉之人找出來。現在,我們手頭掌握的線索都指向了蕭家。”
“所以這次,”陸映川看向柳憶安,正色道,“陸府要新仇舊恨一起算。”
陸映川堅毅的眼神讓柳憶安相信了陸家會是她最堅定的盟友,她給桌上的酒杯里盛滿了酒,隨后灑在了地上。
“這杯酒,敬陸將軍未婚夫的英魂。”
然后又是第二杯。
“這一杯,敬我的母父。”
沉默半晌,陸映川突然開口:“憶安,我教你一些拳腳吧,你好保護自己。”
“太好了,”柳憶安欣喜應道,“我太需要練練了。”
“嗯,你學會后,我…我們才能少操心些。”
“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?”
“現在吧。”
“現在?”
陸映川讓下人將院子清出了一片空地,從最基礎的招式開始教起。
“馬步扎穩,腰挺直,氣沉丹田。”
柳憶安照貓畫虎地模仿著陸映川的動作,很快就找到了運氣的感覺,心里未免有些得意,結果一個不小心,腳下一滑,朝地上摔了過去。
沒有等到意料之內的疼痛,陸映川一個箭步過來接住了她。
“別著急,你已經學得很
快了。“陸映川扶柳憶安起身,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