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是。”魏川激動反駁,“她……又不是我的誰,吵架就吵架唄,我是覺得那個李寒津不是個好人。”
“那你挺武斷的,人家是師兄妹,十幾年的感情,哪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。”
“孟棠跟他沒關(guān)系。”魏川生怕許鶴清誤會,“她就是因為我說了跟你差不多的話生氣的。”
許鶴清覺得魏川真傻,孟棠擺明了喜歡他,被他猜測和李寒津有一腿,生氣難道不正常?
許鶴清胳膊肘抵了下魏川:“我說你是不是打球打傻了?”
魏川神色迷茫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如果還想讓她做你女……性朋友,”鑒于魏川的嘴硬,許鶴清突然拐了個彎,“你就得學會道歉,先哄好再說。”
“怎么哄?”
“前兩天謝泠音喝醉,孟棠被我誤傷,你不也哄得挺好。”
“誰、誰哄了?”魏川梗著脖子,“不過我確實不應(yīng)該那么說,不就是道歉嘛,我道就是了。”
“哎,朽木可雕。”
魏川心緒驟然開闊,轉(zhuǎn)頭拿了手機給孟棠發(fā)了信息,問她睡沒睡。
剛過十點,按理說,大學生就沒這個點睡覺的。
但孟棠,還真不一定。
魏川抓耳撓腮想在今晚解決這事,又怕孟棠真睡了,打擾她休息。
手機就這么握了一夜,第二天也無人回應(yīng)。
孟棠看了眼,就將手機靜音扔進了包里,中午吃飯都沒拿出來。
從修復(fù)實驗室出來,她接到了陳洵禮的電話。
說李寒津得知她修復(fù)木雕,想要觀摩,陳洵禮還和主任也通了氣。
掛斷電話,孟棠在修復(fù)實驗室前的臺階上坐下。
昔年她和李寒津,生活上互相幫襯,技藝上互相切磋。
明明比她晚學幾年,竟然跟她旗鼓相當,還被老爺子贊許,若是早學幾年,只怕比她要厲害幾倍。
孟棠知道自己是女生,腕力不足,從小苦練。
她雖然性格如木,但也曾對老爺子這話耿耿于懷。
即便到如今,她也好奇,若是李寒津沒有離開孟家,如今的技藝會到達哪一座高峰?
孟棠不由自主拿出手機,給李寒津撥去了電話。
她也想看看,四年的時間,他有沒有比她厲害幾倍。
去食堂吃了飯,孟棠直接站在修復(fù)室門口等李寒津。
進了里面,李寒津眸光一亮。
這座中型木雕已經(jīng)修補完畢,無論從比例還是神韻,細節(jié)或是工藝來說,都是頂級佳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