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有些語塞,兩人堵著門,在這罵一罵,倒不算什么是。
可要是潘杰鐵了心舉報她……
她在這上班的這幾年,沒少被人投訴舉報,再這么折騰下去,怕是要被調(diào)走了,這繳費處的工作雖然苦點累點,但是油水多啊。
平常家里人來看病,都不怎么花錢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就說你那二百個工分是吹牛,你又要舉報我,又要找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的……”
“你挺大一個男人,欺負我一個女人,你要臉嗎!”
潘杰一把拽過蕭振東手里的工分簿,直接按在繳費處的玻璃上。
“看清楚了,兩百零三個工分,是不是今天早上印上去的?”
“瞪大你的眼睛看看!”
“念出來,上面是多少個工分!”
繳費處的女人,盯著潘杰的工分簿,看著上面寫著的二百零三,猛地咽了一口吐沫。
她沒想到,竟然真的有人能一晚上賺二百個工分。
到她們鎮(zhèn)上,這一個工分換成糧食,也值個四分錢。
二百個工分,那就是八十塊錢。
一晚上,八十塊錢……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“剛剛那男的還說你老婆家里窮,交不上錢,讓掛在他們大隊賬上。”
“你這,你這二百個工分,是不少……”
“可工分多有什么用,你老婆還不是喝農(nóng)藥了!”
繳費處的女人,猛地想起剛剛蕭振東說的話,頓時又挺直了腰桿子。
把自己媳婦都逼得喝藥了,有兩百個工分又能怎么樣。
這男人能是什么好東西?
誰知道他這工分怎么來的。
潘杰攥緊了拳頭,怒目圓睜之下,一腳踹開了旁邊的繳費處大門。
緊跟著,他拽著女人的頭發(fā),直接將她扔到了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的地上。
來來往往的人,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,都往后撤了幾步,指指點點起來。
“這娘們終于挨揍了……”
“可不是,上次我來衛(wèi)生院看病,她詛咒我不得好死,我早就想揍她一頓了,我就知道,她這張破嘴,遲早得挨揍!”
“我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上去給她兩巴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