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巴掌狠狠落在了季芷晴的臉頰上。
將她的臉都打偏了。
季芷晴抬起手揉了揉臉,不可置信的回眸看她,見她眼底已透著三分殺氣,她才猛然回過神,張嘴想要辯解:“公主……”
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卑鄙齷齪?藏著腌臜心思被人窺探后惱羞成怒,恨不得抹黑了其他無辜人!”樂晏心里提著一口氣,拳頭攥緊,小臉漲紅:“你得不到的,就巴不得全世界都得不到,表面看是疼愛弟弟,想要成全弟弟一番心意,何嘗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小心思,季芷晴,你可真夠虛偽的!”
被人戳穿了心思,臉色有些掛不住;“公主何曾看穿我的心思?都是無稽之談。”
樂晏冷笑:“我遷府那日,你便對楊姑娘各種質(zhì)疑,分明就是嫉妒,郢王府遷府,又懷疑楊姑娘是裝模作樣,非要去戳人家傷口,明知你季家處境不如從前,還敢來公主府鬧,季芷晴,你可真是自私又愚蠢!”
被人戳著鼻尖罵,季芷晴臉色一陣青白。
“處處打著為旁人好的幌子來成全自己,如今還要連累冉二姑娘……”樂晏雖沒見過冉二姑娘,但冉家和東宮走得頗近。
再說一個無辜姑娘,在訂婚當(dāng)日就要被人羞辱,夫家是被迫的,這讓冉二姑娘將來如何面對世人?
樂晏也正因如此才氣不過。
季芷晴被懟得無話可說,張張嘴臉上的疼意讓她有些不適應(yīng)。
倏然馬車撩起走下一個人影。
是季長蘅。
“公主恕罪,大姐她并非有意,至此以后季家不會再糾纏公主了。”季長蘅說著拉著季芷晴的衣袖往馬車旁走。
“站住!”樂晏輕呵。
兩人停下腳步。
季長蘅擰眉看她,極少見她如此失態(tài),他軟了三分語氣:“不怪大姐,是我情難自禁,日后不會肖想了,公主打也打了,也該消氣了。”
樂晏冷笑:“公主府豈是你們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?京城里人人都以為季大公子才貌雙全,一定能奪取狀元,季大姑娘英勇無畏,幫助朝廷剿匪,壞了名聲才終身不嫁,我偏要瞧瞧,季大公子究竟如何有才,季大姑娘又如何聰穎!”
兩人眼皮一跳。
“去請陸大人來,再將當(dāng)年剿匪名單,還有存活下來的匪徒一一找到,請陸大人徹查此事。再派人告知皇兄,舉辦一場賽才會,張貼告示,有才之人皆可入內(nèi),奪魁者重重有賞,無才無能者擅自闖入,必糾其責(zé)!”
樂晏想通了也不再睜只眼閉只眼了,她今日就要狠狠扯下兩姐弟的虛偽臉皮。
“再去請季老夫人和季夫人一同鑒才!”樂晏對著丫鬟吩咐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