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樂晏回頭,乍一看是錦初來了,欣喜不已地湊上前:“母妃今日怎么有空出宮了?”
樂宴纏住了錦初的手腕,撒嬌:“女兒好些日子沒見著您了,您惦記女兒,派人傳個(gè)話,女兒入宮去陪您就是了,何必親自來一趟。”
看著樂晏一臉焦急的模樣,錦初摸了摸她的臉頰:“我剛才去過琴芳閣了。”
樂晏愣了愣,這事兒終究還是傳到了錦初耳朵里,錦初拉著她的手:“此事你不必?fù)胶停易杂蟹执纭!?/p>
“舞傾城頂著那樣一張臉彈唱賣笑,女兒看不過去,她若是缺銀子,女兒有,當(dāng)年的事也怪不得母親,何必呢。”樂晏也想去找舞傾城,只是剛有了動(dòng)作就被紅梔給攔住了。
紅梔說舞傾城之所以敢來,必定是帶著某種目的,絕對(duì)不會(huì)因?yàn)殂y錢妥協(xié)。
以舞傾城的身段,也不缺銀子。
紅梔勸她不要沖動(dòng),等摸清底細(xì)再做打算也不遲。
錦初坐下伸出指尖捏了捏樂晏的臉蛋:“出宮怎么還瘦了呢,可是公主府的吃食不習(xí)慣?”
岔開話題,樂晏也識(shí)趣不再多問,抬起手捏了捏腰,狐疑道:“母妃,女兒分明是長高了,一點(diǎn)兒也不瘦。”
母女兩一見面似是有說不完的話,帶著錦初逛了公主府,錦初見她明媚張揚(yáng)的笑容,心里也跟著松了口氣。
彼時(shí)丫鬟來傳話:“太子妃,公主,剛才季家和冉家二房定下婚約,婚期就定在下個(gè)月初八。”
樂晏訝然:“這么突然?”
“年紀(jì)不小,也該成婚了,不算突然。”錦初淡淡道。
昨夜季長蘅蹲守在公主府的事,樂晏想了想,還是沒有隱瞞,錦初眉心揚(yáng)起,壓住怒火,拍著樂晏的手背:“我見過季長蘅兩回,初次見面時(shí),不卑不亢,不驕不躁,談吐優(yōu)雅,身邊也沒有鶯鶯燕燕,比起京城那些世家子弟,確實(shí)好了不少,就連你父王也覺得尚可,卻不知怎么跟變了個(gè)人似的,如此心浮氣躁,照此下去,莫說狀元及第,就連殿試也未必能入圍。”
錦初難掩失望,又十分慶幸季長蘅暴露得太早,還未造成損失。
“本就是不相干的人,隨他去吧。”樂晏聳聳肩,聽到消息也是心如止水。
錦初正襟危坐看向了樂晏,一臉認(rèn)真:“樂晏,那你呢,可有什么打算?”
樂晏眼皮跳了跳,矢口搖頭否認(rèn):“女兒年紀(jì)還小,暫時(shí)不急,母親就這么急著將女兒打發(fā)出去么?”
小嘴一撅,故作氣惱地拽著錦初的手撒嬌,讓錦初愛極了她這副模樣,摸了摸她嬌俏臉蛋:“依你依你。”
恰好此時(shí)季家派人送來了請?zhí)€是季芷晴親自來送,樂晏抿了抿唇,眼底劃過厭色:“接了帖子,就說我乏了。”
丫鬟應(yīng)了照做。
錦初見狀也沒有回應(yīng),反而是捧著茶遞到嘴邊淺嘗兩口,不久后丫鬟折身回來:“公主,季大姑娘說想見您一面,不肯離開。”
樂晏深吸口氣揚(yáng)起了下巴,丫鬟又說:“季大姑娘還說這兩日就要搬回季府,日后也做不成鄰居了。”
一聽這話樂晏稍作猶豫,看向了錦初:“母妃,我出去一趟。”
說完便朝著門口方向往外走,果然在大門口看見了停靠著的一輛馬車。
季芷晴見她出來,屈膝行禮:“拜見公主。”
“季姑娘找我,所謂何事?”話音剛落,季芷晴跪下來,挺直了胸膛,眼尾微紅:“公主,我有錯(cuò)來給公主請罪,懇請公主消消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