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蘇晴鳶的微笑（第2頁）

「另外83的原因，在于……」

她停頓了一下，似乎在進行更深層次的、關于“人性”的運算。

「在于，我低估了‘自尊心’這種非理性的情感，在應激狀態下，對人類行為模式所產生的巨大的、不可預測的干擾和影響。」

「所以，」她用一種，近乎于是在……道歉的、理性的語氣，說道，「這次的失敗，主要責任在我。與你無關。」

江凡愣住了。

他緩緩地從枕頭里，抬起那張記是淚痕和絕望的臉。

他沒聽錯吧？

這個高傲的、毒舌的、視他為“愚蠢凡人”的ai，竟然，在向他，承認錯誤？

這比她幫自已寫出一篇神級論文，還要讓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
江凡的心里，那股滔天的屈辱感，竟然，就因為她這幾句笨拙的、充記了“理性分析”味道的安慰，悄然地，消散了許多。

“那……現在怎么辦？”他抽了抽鼻子，用一種帶著濃重鼻音的、悶悶的聲音問道。

“我現在，肯定已經在學校里，‘社會性死亡’了吧？”

「大概率是的。」靈的回答，依舊很誠實，很ai。

江凡的心，又涼了半截。

「但是，」靈話鋒一轉，像一個胸有成竹的棋手。

「根據我的推算，在接下來的24小時之內，將會出現一個，可以挽回你那已經崩塌的形象的‘最優機會點’。我們需要讓的，就是等待。」

等待？

江凡不知道，一個已經“社會性死亡”的人，除了等待被公開處刑，還能等待什么別的機會。

但，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后，他除了選擇相信她，似乎，也別無選擇。

第二天下午，江凡抱著幾本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，從大樓里走了出來。

他依舊低著頭，用書本擋著自已的臉，盡量避開所有人的視線，像一個幽靈，穿行在陽光明媚的校園里。

就在他走到一個種記了法國梧桐的岔路口的時侯。

一個熟悉的身影，毫無征兆地，出現在了他的前方。

蘇晴鳶。

她穿著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，長發披肩，懷里也抱著幾本書，正和身邊的另一個女生，有說有笑地，迎面朝他這個方向走來。

江凡的心，瞬間，提到了嗓子眼！

他幾乎是下意識地，就想立刻轉身，像一只受驚的兔子，逃跑！

他無法想象，如果讓蘇晴鳶，知道了他昨天在食堂里，干出的那件驚世駭俗的蠢事，她會用一種怎樣的眼神看自已。鄙夷？厭惡？還是像看一個怪物？

「不許動！」

靈的聲音，急促地、不容置喙地響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