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我不會離婚的,死也不會!”
徐慕婉的胸口劇烈起伏,撕心裂肺的哭喊耗盡了她的力氣,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。
許宴看著散落一地的紙片,又看了看床上那個被恐懼和偏執攫住的女人。
徐慕婉還是雙眼含淚地看著他,眼底都是希冀,希望他再為她破一次例,降低一次底線。
但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。
許宴只是站在那里靜靜等待她情緒穩定,然后淡淡開口:”協議我哪里還有,等你冷靜下來再看也不遲。我已經通知了你媽,她應該快到了,她會照顧你。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說完他彎腰,默默地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拾起,搭在臂彎,準備離開。
走到門口他頓了頓,還是心軟補充道:“公司那邊,我幫你請了假。你,明天再去吧。”
說完,他不再看她,轉身,毫不猶豫地拉開門離開。
“阿宴,別走。”
“咔噠。”
病房門輕輕關上,那個曾經無條件包容她的人沒有再回頭。
她癱軟在病床上,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破布娃娃,目光空洞而迷茫。
不知過了多久,病房門再次被推開。
“婉婉,我的寶貝女兒。”周淑芬人未到聲先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