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張景道,“掌柜的若是按在下所說的法子,將美酒改良后,定然名動天下。”
“但畢竟碭州不比京城繁盛,地方又有些偏僻,不如與朝廷聯手,由官府出面規范釀酒的法子,既能保證酒的品質,又能按產量收些稅銀。”
“如此一來,百姓喝得盡興,朝廷有了進項,掌柜的生意也能做得更大,豈不是三全其美?”
王掌柜聽著聽著,眼睛里漸漸放出光來。
他盯著張景看了半晌,有些疑惑:
“公子這話,倒是有些道理,只不過在下不過一介酒商,何德何能去與朝廷聯手?”
“實不相瞞,在下便是當朝醫部侍郎。”張景輕笑一聲。
王掌柜聞言一愣,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,許久才回過神來對張景行禮:
“小的不知大人身份,有失禮節!有失禮節!”
張景見狀搖了搖頭:“不必多禮,掌柜的可以考慮考慮在下方才所說的,若是”
“不必考慮了!我同意!”
看著王掌柜一臉果決的模樣,張景哭笑不得。
“好,那我即刻寫信回去。”
與王掌柜告辭后,張景走出春軒樓。
外頭的瓊漿會還未徹底散場,空氣里滿是酒香。
可就在此時,他卻聽到一旁的幾個酒客閑談道:
“聽說了嗎?洙州那邊潰堤了!”
“是啊!我也有所聽聞,據說梁江沿岸的縣鎮都泡在水里,就連玉城縣的官衙都快被淹了!”
聽聞此話,張景捏著盞的手指頓了頓。
洙州臨水,往年也經常會鬧些水患,卻從未聽人說過潰堤。
張景抬頭望向南邊,天空一片灰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