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只是個”
張景剛想婉拒,可話還未說完就被眾人推搡著上了高臺。
他才看清臺上早就擺好了幾張八仙桌,每張桌上都放著七個白瓷碗,碗里盛著不同顏色的酒液。
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站在臺中央,手里拿著個銅鈴,清了清嗓子道:
“諸位抽中紅簽的鄉親聽好,這七碗酒是各州酒商送來的參選酒品,標簽都打亂了。”
“你們挨碗嘗過,按喜好排個名次,最后咱們取多數人的評判,選出今年的玉露!”
話音剛落,臺下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,有人扯著嗓子喊:
“那還用說?肯定是春軒樓的春漿露第一!”
等那老者搖了搖銅鈴,眾人依次開始品酒。
輪到張景時,只見他走到自己的桌前,先拿起了最左邊的碗。
他抿了一小口,酒液入喉時帶著一股淡淡的米香。可咽下去后卻像是喝了口溫水,沒什么后勁。
他放下碗,又端起第二個,這碗酒稍烈些,卻帶著股澀味,顯然是新釀的。
連著嘗了四碗,張景的眉頭微微蹙起。
這些酒要么太淡,要么雜味重,比起前世的那些精釀白酒,總差了點意思。
直到拿起第五個碗,喝下其中酒水后他才頓了一頓——
這酒入口清洌,咽下去時喉間一陣甘醇,舌尖還有余味縈繞,倒是比前四碗強上不少。
“這位小哥,品得如何?”臺下有人急不可耐。
聞言,張景放下碗,如實回道:
“前四碗各有不足,而這第五碗還算順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