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很忙的,日理萬機,這些小事在他眼里壓根就算不得事兒?!?/p>
感慨一番后,他又緩緩看向張景,好奇地問道:
“我說張兄,你不會是想通過這考核進入內院吧?若是那樣,我勸你趁早放棄吧?!?/p>
“就算你是得了陛下賞賜才進的太醫院,可那是多久的事兒了?你若是心中不忿,是找不了陛下說理的。說不定,他老人家早把你給忘了?!?/p>
聽了這些話,張景并沒有出口反駁。
因為他仔細一想,發現沈小磊所言的確沒有問題。
銘帝因為幾首詩詞而給予他賞賜,本就帶著些二公主的緣故,并且那件事距今也過去了許久,若是想找銘帝說理,確實是癡心妄想。
張景沉吟片刻,便不再多問,只朝沈小磊抱拳一笑,謝過了他。
臨近酉時,張景將最后一筐需要晾曬的草藥給收回了藥庫里,隨即便向外院正門那邊走去。
走到掛有“外院院署”的門扉邊,他深吸一口氣,走了進去。
里邊那個帶著老花鏡的黃院丞,屁股依舊像是黏在椅子上似的,悠哉悠哉地躺坐在那。手上還捧著本雜刊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看。
“黃院丞?!睆埦罢泻舻馈?/p>
黃院丞聞言把頭微微抬起了些,待看清來人后又立馬轉回目光,懶散應道:“是張公子啊,有什么事?”
“黃院丞,我是想來問問內院考核的時間。”
聽聞此話,黃院丞眼角一抽,這才放下手中雜刊,站了起來。